盧語蓉還是沉浸在莫宴的故事裏無法自拔,她確定莫宴是喜歡那個叫雪的女子的,不管是否是因為她長得像他的母親。可是她又不能表現的妒忌,畢竟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這件事情幾乎和她沒有什麼關係。
一想到這些盧語蓉還是覺得心中有些堵,他的曾經原來也是和她沒有關係的,要不是錢枉不願意娶她,他們本是沒有交集的兩個人。本來想知道的更多,關於莫宴和雪,關於莫宴的從前,甚至關於莫宴對於她。可心中的怯懦還是讓她沒有開口。
他的心中有過一個女子了,那麼自己是不是也隻是因為長得像那個女子呢?盧語蓉心口猛地一顫,聚精會神的看著麵前的男子,那男子正站在不願的地方,對著那叫綠風的人說著什麼,而綠風一臉恭敬的聽著,不時地點點頭。盧語蓉一顫,他是不是想要將自己送回去了?
不知道為何自從那次山中談話之後莫宴對她的態度忽然就冷淡了許多,連雷之語也不再像從前那樣總是來找她了,難道說他們已經做了什麼決定,這個決定必須要瞞著她嗎?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莫宴一進門就看到那女子坐在榻上發呆,叫了幾聲也沒有反應,說實在話,這要放在從前的莫宴他可不管,誰發呆就發呆,犯渾就犯渾,他隻要做好他的老大就好了,可是今天的他已經不是昨天的那個他了,麵前的這個女子的一舉一動都會牽動他的心,他已經不能正確的思考了。抵不過心中的那絲不快,他猛地走到她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這般道。
盧語蓉的目光重新聚焦,落在麵前男子的身上,男子柔和淺笑,還是從前的那個男子,可是他眼中的那絲小心翼翼是為了什麼,是怕被發現了什麼破綻麼,難道他在隱瞞什麼?“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了?”
女人總是容易神經質的,盧語蓉又是一個沒有經曆過感情的人,在感情上難免會有一些不知所措,可莫宴也正是這樣。
莫宴古怪的看著麵前的女子,原本臉上的謹慎化成了疑惑,伸手探上女子的額頭,沒有發現什麼一樣不由自言自語道,“沒有發燒,沒有犯病啊,怎麼地說的盡是些胡話啊。”
身體的觸碰讓盧語蓉稍稍清醒了些,她仔仔細細的看著男子,臉上的神情不禁有些冷了下來。“抱歉,我……我胡言亂語了,讓寨主見笑了。”
又是寨主!莫宴很不喜歡聽到這個寨主從她嘴裏說出來,眉頭皺了皺,又皺了皺他才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因為我喝錢枉串通綁架你的事情?”
又是舊事重提盧語蓉不禁笑了笑。,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生氣,隻是望著男子半天才喃喃道, “有一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夥伴真好,真是羨慕你們呢,我這麼大以來都沒有什麼朋友,本以為見到雷之語之後可以和她成為好朋友,可是……”
“可是什麼?”莫宴忽然發現自己很在意她的每一句話,害怕聽到自己不願意聽的,也期盼聽到自己想聽的。
“可是你們終究要將我送走的是吧,你們會送我回皇宮,是麼?”盧語蓉想到了方才綠風一邊應話一邊看她,那眼神裏似乎還有同情,除了這個原因她是在想不到其他了。
看著女子略帶憂傷的眼神,莫宴有些迷茫了,他不知道這女子心中的想法,不知道她是想留下來多一點,還是想離開多一點。因為不確定,所以他不敢說話。
“不說話是不是就表示已經默認,你們要將我送回皇宮是麼?”想到那個冰冷的皇宮盧語蓉就覺得很失落,那裏有的隻是勾心鬥角,她除了煙花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可便是煙花這個姑娘,她也不能明著對她好,因為她害怕僅有的一份慰藉也會因此而丟失。她隻能裝作冷漠,對所有人冷漠,對所有的事情漫不經心。海妖過那樣的日子啊,盧語蓉真心覺得很累。可是既然對方都已經決定要將她送走了,她也不好死皮賴臉的留下來。但作為一國公主,她豈能這樣被別人擺弄成為別人的棋子呢?錢枉不是不想娶她,想和雷之語在一起麼,她就偏偏不讓他們如願!
“出來這麼久了,我也想回去了,你們想辦法明日就將我送回去吧。”
盧語蓉沉默很久後淡淡的開口,莫宴不知她心中的想法,隻是聽到這句話就莫名的煩躁。“明日就要離開,一定要這麼急麼?”
“越快越好,營救我的錢將軍 不是已經來了嗎,那為何還要拖延這麼久?”盧語蓉繼續口是心非著,整個人都窩在榻上,連看都不敢看莫宴一眼。
此刻的莫宴已經不是傳說中那個無所不能的黑山頭之主了,他焦慮不安的看著麵前的女子,不停的在房間中踱步,終於還是鼓起勇氣在盧語蓉的麵前坐下來,輕輕的問。“你真的要離開嗎,還要錢枉帶你離開?”
“錢將軍本就是來營救我的,何況寨主應該已經聽說了,錢將軍是我未來的駙馬,丈夫保護妻子,這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更別說有皇命在身的錢將軍了。”盧語蓉說著,清清淡淡的笑了,末了故作無事的看了一眼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