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思念盧語蓉心切,終於從皇宮裏溜了出來,可是走到皇宮之外煙花才發現他根本連東南西北都不知道。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出宮了,在皇宮裏生活的太久她已經不知道外麵長什麼樣子了。
好在鼻子底下有張嘴,她問了人才知道將軍府的去處,雖說錢枉少爺已經出發去找小姐了,可是錢枉少爺不是有個隨從嘛。煙花決定從錢枉的這個隨從下手,說什麼也要從這個隨從口中套出自己公主的下落。
公主的下落?哦,對了,這個其實她已經知道了,她想知道的不過是哪個傳說中的黑山頭到底在什麼地方。
大門沒有讓這個小丫頭進去,他雖然是五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可是他很少出來,將軍府的這些手門將自然也就不知道她了。
沒能進到將軍府就沒有辦法打聽到自己公主的下落,這可不行,煙花決定再想想辦法,繞著將軍府走了一圈,煙花終於找到了一個比較低矮的入口。
說是入口其實就是個狗洞,這要是放在平常她肯定不願意鑽狗洞,她煙花可是公主的貼身侍女,鑽狗洞那樣江底身份的事情她是不能做的,不說自己的身份如何,單單是給公主丟臉這件事就已經很不可以了。
可是今天的情況卻不一樣了,她的公主已經身在危險之中,身為公主的貼身侍女的她,怎麼還可以安逸的在皇宮裏享福呢。煙花掙紮了再三,還是蹲下了身子。
她身材矮小,蹲下去的時候剛好可以鑽進狗洞裏。
這可能是一個沒有狗爬過的狗洞,病沒有騷臭味,因為常年沒有狗進出這裏已長了一層吼吼的雜草,要不是煙花眼尖,肯定看不到這狗洞。
煙花賣力的朝裏頭鑽著,裙子上全是泥巴和草漿了也不管,她隻想著要趕快進入將軍府內,找到那個叫小鯉魚的錢少爺的隨從,打聽一下那個黑山頭怎麼走的。
她想的太出神了,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正有幾雙眼睛在盯著她。
“將軍大人,就是那個女子執意要進入將軍府,現在她更……”那守門的年輕人恭恭敬敬的對著錢武威舉了個躬這樣說道,他實在不知道怎樣形容麵前的這個女子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女子這樣……這樣古怪呢。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帶人,這樣千方百計的想混入將軍府不知道有什麼陰謀呢!我且去教訓教訓她!”將軍身邊的一名隨從這般說著,抬腳就要朝那奮力向裏頭爬進的女子走去。
而他才走了一步就被錢武威叫住了,錢武威微笑著撚著胡須,慢慢騰騰的道,“別著急別著急,這丫頭我認得,是五公主殿下身邊的小煙花,她一個小女子能做什麼壞事,能有什麼陰謀,頂多是想打聽一下她主人的下落罷了。”
“這女子是五公主的侍女?”那隨從不可置信的看了錢武威一眼,又將目光落在煙花身上。他雖然時常跟在錢武威身邊,可並沒有去過後宮,自然也沒有見過五公主的貼身侍女,而錢武威也隻見過一兩次。
可是錢武威自認為記性不差,不可能不記得這女子,這女子就是煙花無疑。“老朽雖然老了,可是這雙眼睛還是好使的,不會記錯的,這丫頭就是煙花。”
老將軍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隨從哪裏還敢說什麼,老老實實的退了回去,看著那女子吃力的,一點點的爬進了將軍府。
煙花覺得自己還是很幸運的,因為自己爬進來的這院子剛好就是錢枉住的。她怎麼知道的?因為她麵前就站著一個眉目清秀的小夥子。
麵目清秀的小夥子,不是錢枉也不可能知道是錢枉的住處啊。可是這小夥子偏偏自報了家門。“你是誰,怎麼敢私闖駙馬爺的住處。”
駙馬爺?煙花愣了一下,這駙馬爺很多,可將軍府的駙馬爺卻隻有錢枉一個,而錢枉要娶的正好是她們家公主。
“你就是小鯉魚”煙花看了麵前的小夥子一眼,伸手去拍裙子上的泥垢,可惜那泥垢怎麼也拍不下來,煙花隻得作罷了。
這時候那小夥子還是沒有說話,隻是警惕的看著煙花。“快說,你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本大爺的名字,還有啊,你不可以叫本大爺的名字,你應該叫本大爺……”
“你是小鯉魚對吧?”煙花覺得自己的時間很珍貴,怎麼可以喝這個小夥子羅裏吧嗦的呢。
“說了不要直呼我小鯉魚了,你要叫我爺!”小鯉魚最討厭別人這樣稱呼他了,他從前可以是小鯉魚,可是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他是準駙馬爺的隨從,是錢小將軍的隨從,這樣的身份就表示著他要時刻保持著最好的狀態。
煙花可不管他什麼狀態不狀態,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領。“你是小鯉魚這就好辦多了!”
小鯉魚被煙花提著衣領,一口氣出不來直踹氣,掙紮了一會兒才從煙花的手中掙脫出來,望著那意猶未盡的女子道。“你個妖女,你究竟做什麼來了?雖然此刻我家主子不在家,可是你這樣欺負與我,我的主人要是回來了,可絕對不會繞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