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鯉魚一麵撫弄著痛處,一麵狠狠的等著煙花。
煙花不以為意的撇撇嘴。“這麼和你說吧,我是你們家主子未來的丫鬟,或者說,我是你家主子的未婚妻的丫鬟。”
“你是五公主殿下的貼身侍女?”小鯉魚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這個裝束普通,長相有些普通,衣裳狼狽不堪的女子,半天才道,“你真的是五公主的侍女,就是我家公子將要娶的那位五公主的侍女?”
“對啊,有什麼不妥麼?”煙花轉了一圈,不無自豪的問道。
這不問還好,一問小鯉魚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煙花有些憤怒,皺著眉頭瞪著麵前眉清目秀,但是小的已經分不清哪裏是眼睛哪裏是眉毛的小夥子問道。
“我說姐姐啊,你別逗我了成麼,就你這個樣子,還是公主的貼身侍女呢,那我不是皇上……”
話也僅僅是點到為止,小鯉魚捂著嘴諂媚的笑。“那最後一句話你當我沒有說,你當你自己沒有聽到啊?”
“我懶得和你囉嗦,和你說了吧,我是為了我們家公主才來找你的。”煙花直切正題,臉上的表情要多嚴肅有多嚴肅。
“你家公主怎麼了?你家公主不是已經派人去救了嗎,我家公子已經去了啊。”小鯉魚很是不解,要打聽她主子的下落她似乎來錯地方了吧。
“這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錢少爺是去了黑山頭,可是這個黑山頭在哪裏我卻是不知道的,你能不能告訴我?”
“黑山頭啊……”其實小鯉魚也不知道這在什麼地方,可免簽的女子開口相求,他又覺得自己很有用處的,英雄主義驅使著他,他絞盡腦汁想著。
沒能想出黑山頭的所在,卻猛地想起了一件事。“姐姐,我似乎還沒有相信你就是五公主殿下的侍女吧,既然我根本不相信你是五公主殿下的侍女,我又憑什麼告訴你黑山頭的所在呢?”
小鯉魚覺得自己很聰明,這樣一句話既可以讓著女子打消自己的念頭,又成功的掩飾了自己不知道黑山頭所在的這個事情。
煙花是花了很大功夫才跑出來的,自然不會在這個關口就敗走回去。在懷裏掏了掏,她掏出了一張令牌。“我是五公主的侍女,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黑山頭怎麼走了吧?”
一張令牌,讓小鯉魚眼睛都瞪直了。那是一張金鑲玉的令牌,在陽光下散著淡淡的光輝,令牌之上紋著一條龍,左右各寫著一字,右邊的是皇,左邊的是宮,連起來就是……皇宮。
這樣的令牌隻有皇宮裏的人才有,小鯉魚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了……“你真的是五公主的婢女啊。”
小鯉魚有些汗顏,不光是為了自己的有眼無珠,也為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黑山頭的所在和自己接下來可能造成的窘迫。
“是,所以你可以告訴我黑山頭的所在了吧,我要去找我們家公主。”
“可是我少爺已經去找了,你一個姑娘家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小鯉魚說的是真話,他很少有說真話,這一刻為了自己的聲譽也不能不管一回閑事了。
“身為奴才的,能為自己的主人而死,那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我才不害怕什麼危險呢!”
清澈的聲音,一字一句的敲擊在小鯉魚的心裏,小鯉魚覺得自己的臉上被人打了一巴掌,熱辣辣的燙著。身為奴才的就該為自己的主人而死,言下之意就是像他這樣的,自己主人生死未卜,前途不知,他卻在家中無所事事的人,根本連奴才都不配做了?
“我隻是關心姑娘而已,相信你的主人五公主殿下也不希望你去冒這個險吧?”小鯉魚不知疲倦的勸告著。
煙花隻當聽不到堅持道,“你隻需要告訴我黑山頭怎麼走就好,我又不要你送我去,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這丫頭有些惱怒了呢,看這樣子勢必要問出黑山頭的所在了,可是他真的是不知道啊……
“小煙花?”
就在小鯉魚愁腸百結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驀地穿了出來。
兩人循聲望去,草坪的另一頭緩緩的走出來一個老者。
須發皆白,龍行虎步,一眼看去便知道是錢武威。小鯉魚立刻恭恭敬敬的站著,就連煙花也變得恭敬多了,兩人異口同聲的同那老者打招呼。“將軍大人好。”
錢武威的目光在小鯉魚身上掃了一眼,最終還是落在煙花的臉上。“小煙花,你私自出宮可是奉了陛下的旨意?”
“沒有……”這個煙花還是不敢撒謊的,私自出宮沒有什麼,要是說是奉了皇命,那可是欺君之罪呢,她擔待不起啊。
“既然不是奉了皇命,那你還是回去吧,我兒還是能查出五殿下的下落的,這一點請你放心。”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煙花自然也不好再堅持,隻得應道,“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