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你真的覺得月夜對我很好嗎?” 望著窗外那一輪圓月,冰珀緩緩開口。
玉兒有些詫異“是,是啊。小姐為何這樣問?”
要告訴玉兒嗎?
還是算了吧,她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現在她可以說是自身都難保了。
“沒有,我就隨便問問。”冰珀扯出一個笑,“朱雀呢,怎麼都沒見他人影?”
玉兒撅了撅嘴,“他好像出去了吧,說有事兒要處理。”
“那小子能有什麼事兒,又出去鬼混去了吧!”
“小姐,話可不能這樣說,你昏迷之時還是朱雀拿來的藥給你服下呢!”
朱雀的藥?他能有什麼藥啊!
冰珀隱藏住心裏的疑惑,她起身走到了院子裏,這會兒已經是深夜了,整個丞相府格外安靜。
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照應的那些土地也閃閃發光,冰珀坐在木欄上邊,望著天上的月亮出神。
現在,她好希望有人能夠告訴她答案,是誰想要害她!如何才能擺脫無極的控製,如何才可以離開這裏,回到21世紀!
她累了,真的累了!
“小姐,外麵天冷,可別著涼了。”不知何時,奶娘出現在了冰珀的身後,她手裏拿著一件披風,慈愛地替冰珀披上。
“奶娘,你怎麼還不睡啊?”冰珀收拾了壞情緒,擠出一個微笑,伸手拉著奶娘坐在了她的身邊。
“人老了,睡眠也就不好了,夜裏啊,總是容易驚醒。” 奶娘笑著說,臉頰上布滿的皺紋,寫盡了她的滄桑。
“奶娘。”冰珀靠在她的肩膀上,用鼻子吸了吸,奶娘身上沒有香味,隻有淡淡的皂角味,但冰珀就是覺得安心,格外的安心。“奶娘的身上有種味道,能夠讓冰珀心安的味道。”
“那小姐說說,是什麼樣的味道?”奶娘輕輕拍著冰珀的後背。
“娘親,娘親的味道。”
奶娘的身體怔了怔,她的眼裏蓄滿了淚花,臉上掛著最真摯的笑容“小姐回去之後,可要好好照顧自己。”
冰珀“嗯”了一聲,靜靜地嗅著奶娘身上的香味,心裏也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第二日清晨,她還未梳洗打扮好,月夜就來到了她的房間,月夜坐下,自己到了一杯茶一飲而下。
隔著銅鏡,冰珀看著月夜,怎麼也不相信,他會是殺人凶手。
“昨晚睡得好嗎?”冰珀率先開口問。
“還行。”月夜點頭,愣了片刻,繼續說:“你呢,身體可好了?”
玉兒小聲提醒冰珀梳洗完畢,扶著她起身,她走到桌前坐下,淡淡一笑:“無礙。我有一事想要求王爺答應。”
月夜盯著冰珀,一直以來,她不是都是叫她的名字嗎?現在怎麼忽然叫起了尊稱,這還讓他有些不習慣。
“你說。”
“王爺可否允許我在丞相府帶一位丫鬟回去。”
月夜愣了,冰珀那樣嚴肅認真的表情,他還以為是什麼大事,結果隻是為了一個丫鬟而已。
“她是我奶娘。”冰珀看出月夜的疑惑,說出了實情:“從小我娘親就去世了,是奶娘一手把我帶大,之前嫁入衛王府太過匆忙就沒帶走奶娘,這次我想接她回去,替她養老送終。”
衛王府裏可用的下人也沒幾個,更何況冰珀親自開口,他自然也不好拒絕:“行啊,一個下人,你看著辦就行了。”
“真的嗎?”冰珀高興的笑了,她握著月夜得手,“謝謝,謝謝你。”
“不,不用。”月夜也跟著她笑了,他的視線停留在兩隻相互重疊的手上麵。
欣喜若狂的冰珀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抽回了手,扭頭吩咐玉兒:“快去,讓奶娘收拾一下,待會兒和我們一起回去。”
“哎,好嘞,奴婢這就去。”玉兒早就想離開了,把空間都留給自家小姐和姑爺。
“昨晚,你為何會突然暈倒?和閻王閣有關係嗎?”
“為何這樣問?”
月夜頓了頓,“我聽說,閻王閣會讓殺手服下毒藥,如果不能再規定的時間裏完成任務,殺手就會毒發身亡,這是真的嗎?”
冰珀笑了,“王爺沒聽過一個成語叫“道聽途說”嗎?沒證據的話,可不能胡說!”
月夜忽然問這個問題究竟是為何?莫非,他又在計劃什麼?
不管他在想什麼,她小心應對總是好的。
“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應當坦誠相待。”
“坦誠相待。”冰珀譏笑,瞟了一眼月夜:“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絕不可以有半點謊言!”
月夜點頭。
“新婚之夜,案發之時,你是不是在那之前去過我的房間?”
月夜不置可否。
“不回答也就是默認了,看來冰葉說的都沒錯了!”她不可以讓月夜知道這是她自己想起來的,隻能把這個責任推給冰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