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希望你能夠理解。”月夜的神情有些落寞。
“我的理解不理解對你而言可有可無。”
是真的,真的是月夜做的!他的沉默不就是最好的回答嗎?
是她太傻,太天真了!
那些溫柔都是陷阱,讓她越陷越深的沼澤地,把她推向死亡的幕後黑手!
“冰珀,別把你的思想強加在我身上。”
“強加,王爺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冰珀瞟了月夜一眼,心裏完全被失望與憤怒占據完了。
“你冷靜一下吧,我現在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月夜說完,無奈的歎了口氣,起身離開。
冰珀一掌打碎了留在桌上,月夜方才飲用過的茶杯。
“冷靜個毛!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
冰珀大吼,心裏的怒氣久久不能平複,她又把視線轉向了桌上的一套茶具,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就扔到了地上。
砰——
茶具應聲而碎,聽到響聲的玉兒和奶娘很快趕了過來,看著滿屋子的碎片,都目瞪口呆。
“那個……屋子裏有老鼠,我正在抓老鼠。”冰珀解釋。
“這個院子荒廢了許久,有老鼠也是很平常,小姐忍忍就好了。”奶娘笑著說。
“沒事了,沒事。”冰珀走到門邊,推搡著玉兒和奶娘兩人:“奶娘你們快去收拾東西吧,不用管我。”
玉兒將信將疑的離開,冰珀站在院子裏,平複了心情之後,又查看了老伯種在院子裏的藥,不知不覺,那些藥都開始發芽,嫩嫩的小葉從地縫裏冒出來,遠遠望去,就像是鋪了一層綠地毯一般。
日上三竿的時候,丞相家的幾位小姐相繼離開,人群中的冰玉看起來格外的憔悴,冰珀讓玉兒和奶娘先上車,她走到冰玉身邊,假裝很難過的開口:“冰玉,我真是替你不值,本來齊貴妃就不滿意你,現在又多了個冰葉,你說你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你想說什麼?”冰玉凝視著冰珀,現在的國都恐怕人人都在嘲笑她吧!
“我恭喜你啊,你不是一心想要姐妹共侍一夫嗎?恭喜你如願以償。”冰珀靜靜地笑著。
“虎落平陽被犬欺,冰珀,這一次算你運氣好!”
“誰是虎,誰是羊?冰玉,我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任由你和你母親欺負的冰珀了,以後的日子,我要你們母女慢慢償還!”
冰玉呆呆的愣在原地,這還是冰珀嗎?為什麼她會有一種恐懼感呢。
“你……你想怎,怎樣?”冰玉身體一抖,險些栽倒在地上,還好一旁的丫鬟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她。
冰珀冷冷一笑:“冰玉,我想不用我出手,單單一個冰葉就夠你折騰了!”
“你以為你就能好到哪裏去嗎?你的丈夫娶你就真是為了愛嗎?冰珀,說我傻,你比我更傻!”冰玉狂笑,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那又如何?至少,衛王爺並不像太子!”
冰珀說完,冷冷一笑,那個笑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美豔卻充滿危險。
月夜站在馬車前,一直注視著冰珀的一舉一動。
冰珀轉身,在冰玉惡狠狠地注視之下,上了馬車。
冰玉的心充滿了憤怒,她瞪著冰珀,手指甲深深地掐進了掌心裏,回頭一看,冰葉挽著月空的手,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大搖大擺的上了馬車。
月空停住了,他回頭看了眼冰玉,眼裏滿是憐惜,幾年的夫妻,還是有感情的,月空看著冰玉憔悴的模樣,不由自主的邁開步子朝著冰玉走去。
“上去吧。”
冰玉對著一旁的丫鬟吩咐,完全忽略月空,自己上了馬車。
走到一半的月空停住了腳步,看著冰玉獨自上了馬車,他也沒了前進的勇氣。
“太子,你在看什麼?”冰葉掀開簾子,嬌嗔道。
月空拉回了思緒,他轉身上了冰葉的那一輛馬車。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丞相府,冰珀和玉兒她們坐了一輛馬車,她現在要保持和月夜之間的距離。
看著簾子外麵飛逝的景物,奶娘不免發出感歎:“時光如梭,沒想到國都變得越來越繁榮了。”
“所以奶娘才要跟著我,讓我帶奶娘去看更繁榮,更美麗的景物。”冰珀握著奶娘的手,淺淺的說。
“小姐,謝謝你。”奶娘的眼圈有些微紅,心裏有很多感謝的話要跟冰珀說,話到嘴邊,也隻能吐出這幾個字。
“奶娘。”冰珀搖頭,挽起奶娘額前的碎發:“奶娘不許說這樣的話,以後,冰珀就是您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