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保全自己
“疼。”冰珀咬著嘴唇,捂住自己的胸口,心髒處如同被千萬隻螞蟻啃食一般,疼的厲害。
月夜抓著冰珀的手臂,四處打探,很緊張的問:“嚴重嗎?要不要叫太醫過來?”
冰珀擺擺手,她扶著牆壁,緩緩前進。
不知道為什麼胸口會忽然這樣疼,每走一步,都拉扯著心髒,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月夜看著冰珀扶牆前進,她的臉色蒼白的可怕,整個人走起路來也顫顫巍巍。
冰珀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月夜正看著冰珀的背影發呆,見她忽然停住,月夜也緩緩靠近。
真的好痛啊!
痛的都不能呼吸了,冰珀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她很想睜開眼看看,這個溫暖的懷抱屬於誰,全身的酸軟讓她睜不開眼。
周圍一片漆黑,她什麼也看不見。冰珀仿佛處於一個封閉的空間,周圍除了呼呼的風聲,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她到底怎麼了?為何又被困在了夢境裏麵,冰珀張開雙臂,周圍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月夜抱起昏迷過去的冰珀一路狂奔,他的整顆心都繃緊了,神情嚴肅。
“王爺!”
玉兒看到抱著冰珀出現在院子裏的月夜,驚訝不已,她甩開手中的木盆,跑到月夜的身邊:“我家小姐這又是怎麼了!”
“快,帶我去她的房間”月夜來不及跟玉兒解釋,現在情況危急,他必須趕緊讓太醫救治冰珀。
“哦,好!”玉兒連連點頭,帶著月夜跑進了冰珀的房間,月夜一邊緩緩放下冰珀,一邊吩咐道:“趕緊去請太醫過來,我來照顧她。”
“不用!”
玉兒邁開步子,正準備離開,被闖入的朱雀給攔住了。
“普通的太醫根本治不了冰珀姐姐身上的病!”朱雀開口,緩緩湊近冰珀的床榻。
“這是什麼意思?”月夜冷冷的問。
朱雀笑而不語,他不甘示弱的盯著月夜。
“那小姐怎麼辦啊!”玉兒皺眉望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冰珀。
這麼關鍵的時刻,不曉得他們哪裏還有心思吵架啊!
朱雀移開了視線,他走近冰珀,從懷裏掏出一粒褐色的藥丸。
“玉兒,給我倒杯水過來。”
“嗯。好!”玉兒急匆匆的跑去到了一杯水,“好了,水來了。”
朱雀接過水,伸手就要把藥丸放進冰珀的嘴裏,月夜適時的阻止了。
盯著被月夜緊緊抓住的手腕,朱雀有些不悅:“你到底想不想救姐姐了?”
月夜怎會不想呢,看著冰珀難受,他也會莫名的跟著難受,“這個藥丸哪裏來的?”
“是姐姐之前給我的,她告訴我如果她昏迷不醒,讓我給她服用這樣的藥丸她就會沒事。”
從朱雀的臉上看不到任何一絲的破綻,月夜看著昏的冰珀,也有些猶豫了。
“王爺,你到底還想不想救姐姐了?”朱雀有些不耐煩的問。
月夜鬆開了手,皺眉看著朱雀將藥丸送入了冰珀的嘴裏。
“好了,可算是咽下去了。”朱雀起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他以後一步也不能離開冰珀,這樣危險的情況再次發生的話,冰珀肯定會死的。
而殺人凶手,就是衛王!
“王爺,有些話我不知該說不該說。”
月夜抬頭看了眼朱雀,玉兒識趣的離開了房間,整個房間裏,就隻剩下他們兩個大男人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冰珀。
“王爺可否聽過一句話?”朱雀買起了關子“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你到底要說什麼?”
月夜隱隱明白其中的含義,他是在裝糊塗。他想要看看,朱雀能夠說出什麼來。
“王爺同姐姐的婚約本來就是一場戲,既然都是戲,那就不可以當真!”
月夜冷笑幾下,挑眉瞟了一眼朱雀“依照你的意思,倒是本王未能恪盡職守了?”
“難道不是嗎?”朱雀反問。
冰珀在他的記憶裏一直都是一個果斷的人,這次執行刺殺衛王的任務,她卻一直在猶豫。
朱雀一直守在冰珀的身邊,衛王有意無意的接近他看的一清二楚,冰珀就算再厲害,她也是人,她也同樣擁有七情六欲。
“朱雀,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奴才,膽敢這樣和本王說話!”月夜似笑非笑地說,眼裏閃過一絲殺氣。
“王爺應當比我更清楚我的身份。”朱雀不甘示弱的回答道,他的心撲通撲通地一直狂跳。
月夜死死的盯著朱雀,半晌後,才冷“哼”一聲,繞過朱雀離開了房間。
確定他走遠了之後,朱雀才鬆口氣,整個人像閹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的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