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害人與防身(2 / 2)

蘇淼看向薑大人,仿佛在征求他的意見。薑大人肯定是不肯的,隻是見自家夫人投過來的眼神,隻得點頭,“去吧,小心點便是。”

王其山自然也是跟著他們同去。來到王宅,下人們都被管家叫到了院子裏。見王其山,管家迎了上來,“公子沒事吧?”

王其山搖了搖頭,“我爹,到底是怎麼回事?”

管家回道:“老爺今早在書房見了客人,客人待了沒多久便走了。老爺說身子不舒服回房休息,我也沒多留心。到了晌午時分,我前去叫老爺用餐,老爺都回我說沒胃口。可不,剛才府衙的人來了,我這才發現老爺已經……去了……”

王其山不顧身上的上,闖進了王員外的房間。蘇淼連忙跟了上去,“別亂動!”

王其山不解地看向她,蘇淼隻得說道:“這裏是案發現場,如果王員外真的是被人殺害再掛上房梁的,這裏定會留下痕跡。”

王其山見蘇淼煞有其事地盯著地上,在房間了巡視了一翻然後才讓他進來,“這窗戶緊閉著,沒有打鬥痕跡,看來,除了王員外,確實沒有人進來過。”

“那我爹真是自縊?”王其山皺眉,他不相信他爹會自盡,否則,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

蘇淼搖了搖頭,“我還得去看看屍首才會知道。”

說罷,她走出房間,王其山跟著她離開。來到院中,眾人圍著王員外的屍首不知該如何是好。仵作已經做好準備,卻遲遲沒有動手。

“仵作,怎麼樣?”蘇淼問道。

那仵作看上去曆經滄桑,也頗有經驗。他見蘇淼過來,簡單地查看了王員外身上,然後說道:“王員外確實是自縊。”

唐皖年皺眉,“就這樣隨意看看,你就斷定他是自盡的?”

蘇淼斂眉,“同問。”

仵作對於他們的質疑好像有點不高興,“你看著淚痕,就隻有脖子前麵有,後頸沒有,就隻能是自縊,如果是被人殺害在先,這身上其他地方也得有淤痕才對,你們可以看看,並沒有。”

蘇淼向上前,卻被唐皖年拉住了,“妹妹……”

蘇淼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沒事。”她走上前,仔細看了看王員外的脖子,真如仵作所說,這淤痕確實不像是生前造成的。

她拿起王員外的手看了看,又從仵作手中奪過銀柄,撬開了王員外的嘴,“拿白不來。”蘇淼說道。

唐皖年連忙將手中捂鼻用的白色絲巾遞過去,蘇淼抓過來,放在王員外胸前,將從他口中刮出的東西放到絲巾上,“夫人,你這絲巾怕是不能再用了。”

唐皖年避得遠遠的,不住地點頭,“定是不會要了,我還有其他的。可發現了什麼?”

蘇淼沒有馬上回答她的話,而是走到仵作跟前問道:“敢問仵作做了多久了?”

那仵作有點高傲地仰著頭,“已經十年有餘。”

“那可否告訴我,這人死有幾種死法?”蘇淼繼續問道。

那仵作不解,他瞥了蘇淼一眼,“這死法多了去!不知道你想知道哪種?”

“即使如此,你又是如何知道王員外是自縊而亡?”

“你什麼意思?這是在質疑我?”仵作很不快。

“不敢,我隻是就事說事而已。”蘇淼將王員外身上的白布掀開,“大家看好了。王員外的身上,看似確實沒有其他淤痕或者傷口,但是,你們看這是什麼?”蘇淼將王員外的手高高舉起。

王員外的手指泛紫,手掌蠟黃,掌心還有一條勒痕,“敢問仵作,這個你怎麼解釋?灰指甲?”

“你!”仵作麵上有點掛不住,“王員外萬一有我們不知道的隱疾也是說不定的……”

“無知!”蘇淼打斷他,“你還敢說你做了十餘年的仵作?連這最基本的都不知道?”蘇淼臉上一凜,“這分明是中毒!”

仵作就像被蘇淼狠狠打臉一般,臉色素白,“你個黃口小兒,那你怎麼證明王員外中毒了?”

“很簡單,”蘇淼冷冷一笑,“夫人,可有帶銀針?”

唐皖年一愣,隨即拿出腰間的荷包,裏麵真有兩枚銀針,“妹妹,怎麼知道我身上有?”

蘇淼咧嘴一笑,“你方才不是說過了嘛,你身上隨時帶著防身的東西。”說完,她來到王員外的屍身旁,手一翻,手中的銀針直直插入王員外的喉間。

片刻,蘇淼將銀針抽出來,轉眼間,銀針就變黑了,“王員外定是在他死前服用過有毒的東西,那毒物才會存留在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