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與王其山去紅鶯樓,除了唐銘並無人知道。不對,蘇淼微微蹙眉,那日,就是剪梅帶她離開的紅鶯樓,不想今日卻被她拿這個說事。
薑大人就像抓住了蘇淼的尾巴一般,“蘇三水,那你倒是說說看呢。你與王公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淼看向王其山,瞳孔一震,突然笑了,“本是我自己的事,現在說起來,倒也沒什麼。草民之所以說王公子不會做出那種下流之事,那是有依據的。”她莞爾一笑,看向王其山的眼中帶著深意,“那日在紅鶯樓,相信在場的人有人聽說過吧,那晚鬧出了點事,連離王都驚動了呢。”
聽蘇淼提起,立即邊有人應和道:“確實,那日官府的人來了好多呢。”
“是是是,我也在的,好像是抓什麼人來著?”
“可不是,結果……”
“我可是就在隔壁喝酒呢,聽說啊,離王親眼看到兩位公子躺在一起呢。”
“不是吧……”
“男風……雖然有聽說過,還真沒親眼看過……”
“這樣說起來,我倒是親眼見了,嘖嘖,那一室的酒香啊,那公子俊的呢……”
聽著外間的一輪,蘇淼倒是真的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唐銘如果知道了,會不會跳腳?
薑大人聽著,越來越不解了,倒是唐皖年恍然大悟地笑了笑。眼中也含滿了笑意,暗暗佩服起蘇淼來。
“薑大人可明白了?”蘇淼問道。
薑大人皺眉,“這與王其山奸汙清白姑娘有關係?”
“關係大了呢。”蘇淼打定主意,先幫王其山脫身再說,如果剪梅再吃定她,不行她就搬出唐銘!大皇子的麵子總有人會給的吧。
她走到案桌前,壓低聲音說道:“王公子不舉,你說他還能行那汙穢之事?”
唐皖年將她的話聽了去,手中的杯蓋滑落,好在砸在了茶杯上。她穩住心神,裝作無事般繼續喝茶。
王其山離蘇淼也不遠,聽到蘇淼的話他想死的心都有了,這讓他以後還怎麼娶妻啊?看來是天要亡他們王家啊……
“這……”薑大人很吃驚,“你又是如何知道的?王其山他……不舉的……”
“很簡單啊,他們那晚見到的可不就是我啊。”蘇淼有點有點嬌羞地低下頭,“雖然他們並沒有看到我的臉,不過,這個可以問離王,他可是見過我的。”
又聽蘇淼提到離王,薑大人手一哆嗦,“離王……他也在場?”這個真是駭人驚聞啊。
蘇淼好像很滿意在場人的表情,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剪梅恨恨地盯著蘇淼,“姑娘,你當初答應過我……”
“可是我並沒有說過要幫著你害人啊。”蘇淼很無辜地說著,她在公堂上轉了一圈,“好了,現在來說說王員外吧。”蘇淼將還在震驚的人們又叫了回來。
“你們不是很想知道為什麼王員外才是真凶麼?”蘇淼挑了挑眉梢,“你們不是要證據嗎?”
薑大人皺眉,“那你把證據拿出來啊。”他就不信這個白麵小生真的能夠拿出證據來。
“不過我想,你們還是先把王員外帶過來吧,這樣也好當麵對質。”蘇淼說道。
薑大人想了想,連忙吩咐人去請人。大概一盞茶時間,前去請人的侍衛回來,“大人,不好了,王員外暴斃!”
“什麼?人死了?”薑大人今日算是遇上了之前從未遇上的棘手問題了。
王其山掙紮著站起來,“你說什麼?我爹死了?怎麼會……”這才幾日,怎麼就死了呢?
“大人,我們趕到的是時候,他家的下人去叫人,結果卻見他在房內懸梁自盡了。”侍衛跪在地上說道。
蘇淼皺眉,怎麼會這樣。她看向剪梅,卻見剪梅暗暗鬆了口氣,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
“仵作呢?趕緊叫他去驗屍!查查到底是怎麼死的。”蘇淼說道。
薑大人真的想將蘇淼轟走。“我說小子,你沒聽到嗎?王員外可是自縊的,你還讓仵作查什麼?”
蘇淼歎了口氣,“難道人一個白綾掛在房梁上就是自縊了?難道就不能被人殺人再掛上去?”
“是啊,是啊……”
唐皖年點頭,“還不趕緊派人去把屍首給看住!”她在一旁看著都心急。
薑大人無奈,隻得又派人去王宅。
“慢!”蘇淼叫住他們,“還是我親自前去吧。”蘇淼將手中的扇子別到腰間,拱手向唐皖年行禮,“我去去就回。”
“等一下。”唐皖年叫住她,“我跟你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