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也沒有其他的方法了。”芙冉歎氣,說道:“這件事,為父知曉了,嫣兒不必憂心,大婚之日,定是在太子府。”
“如此,女兒便可安心了。”芙嫣笑笑。
“你這規矩學的一波三折,病也不要裝的太久,過猶不及。”
芙嫣回到自己的院子,喚來平姑,說道:“去莫先生那裏看看,若是夏深不忙,讓她來一趟吧。”
“是。”
不一會兒,夏深就隨著平姑來了。一進屋,便淚眼婆娑的跪在芙嫣腳旁,“聽聞小姐暈了過去,奴婢嚇壞了,現下看到小姐,心中才安心不少。”
“快起來吧,就知道你不看到我好好的,是不會安心的。”芙嫣笑笑,她抬眸,看了看夏深氣色不錯,自知她並未晝夜不眠的學習。又看到,夏深額頭光潔,那道淡淡的疤痕竟消失了,驚歎道:“疤都沒有了!”
夏深不好意思的低著頭,摸了摸額頭,“莫先生說他看著不舒服,就給了奴婢一瓶藥,不過十日,就消了。”
“那便好,要不然總是不好的。”
芙嫣拉著夏深,說了小半日的話,這才放她回去。
夏深一進院子,便看到莫言欲一臉不痛快的坐在院中,看著手裏的醫書。夏深走過去,小聲問道:“這……醫書可是有什麼不對?”
莫言欲抬頭,看著夏深一臉緊張,“你緊張什麼?”
“奴婢……不是,我今日便在看這書,若是有什麼不對的,望先生告知。”
莫言欲撇撇嘴,原來是怕她自己記住不對的,想必是怕害了芙嫣吧。
“沒什麼不對的。”
聽到這話,夏深才鬆了一口氣。莫言欲冷眼看去,夏深去見了芙嫣,果然是臉色好了許多。看來,著芙嫣於夏深而言,真真不是一般的人。
“先生現下可是有閑暇?”
“怎麼了?”
“我昨日看書,有好些不懂之處,想要先生解惑。”夏深微微一笑。
此時的夏深,腮若粉霞,眉目神采奕奕,清淺一笑,一低頭間盡是溫柔。莫言欲一生流離,無牽無掛,卻被這個清秀羞澀的女子,牽住了手腳。
“夏深,若是我要帶你遊曆山河,暫時離開你家小姐,你可願意?”莫言欲輕輕開口。
夏深抬頭,瞪大眼睛,看著莫言欲,想也不想的說道:“夏深的命是小姐救的,學習藥理,也是為了將來能保小姐不受他人毒害。”
“隻是暫時的。”
“將來小姐究竟要麵對什麼,夏深不懂,隻是夏深知道,小姐不過回到京都一月,就有人害她,這樣的險境,我怎能離開,片刻都是不行的!”夏深堅定的說道。
莫言欲燦然一笑,果真如此,自己就是不死心的一問。夏深說的堅定,莫言欲無力反駁,自己這竟是要和芙嫣當情敵不成?
“我不過隨口一說,你不必這麼激動。”莫言欲靜靜的看著夏深,說道:“將來,我若是離開,你會否難過?”
“當然會的。”夏深點頭說道,“先生是夏深的師傅,是夏深尊敬之人。”
莫言欲苦笑,尊敬之人,好不容易讓她不怕自己,現下又成了尊敬之人,也真是……長路漫漫。
“你放心,無論何時,隻要你願意與我共遊天涯,我便會帶你走的。”這,是一生的承諾。
夏深不懂,但隻是點點頭。
第二天,早朝之上。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大太監陳忠說道。
皇上精神不濟,但還是強打精神,保持皇家威嚴。他垂眸掃過眾臣,看到芙冉動了動身體,問道:“芙卿,可是有什麼不適的嗎?”
芙冉拱手回話道:“啟稟陛下,小女病榻纏綿,微臣夙夜難眠,故而殿前失儀,望陛下贖罪。”
“父母親愛兒女,何罪之有,愛卿不必如此。”皇上沉吟半刻,說道:“太子大婚事宜,辦得如何了?”
禮部尚書蔡竟上前一步,回話道:“禮部已經著手準備,唯有一事不明,望陛下示下。”
“何事?”
“太子殿下早已成年,但為陛下盡孝,一直在宮中,可是……曆來禮法皆是按照太子於太子府中成婚製定,不知……是按照禮法,還是另尋他法?”
李承鵬一聽,便知不好,太子出宮,繼而大婚,那參與朝政就是不遠了。他趕緊站出,說道:“陛下,禮法雖是祖宗立下,但凡是皆有變通。太子在宮中也是為了盡孝,如若將來太子妃也能盡孝陛下身旁,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