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照雪不甘示弱道:“什麼一條腿!三爺雖然折了一條腿,可是還有兩條腿可以用嘛!”
景海藍竊笑一聲,落井下石到:“都怎麼說話呢。不知道路三爺是國家罩著的人嗎?三爺,你每個月傷殘補助多少來著?”
百裏雲奪立刻接話:“我們三爺身殘誌不殘,練就一手射箭絕技,是當世軍人的楷模!可燕二少你就慘了,手都沒了,以後基本告別弓箭了。”
燕子歌的長矛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怒道:“百裏雲奪,我今晚就喚三十匹發情的母馬送到你床上,看你那小身板吃不吃得消。”
息如晝說:“這不好,有傷風化。”說完淩空揮鞭,鞭子發出清脆的一聲,“不如我把鞭子借你使使?”
“差不多了,越說越離譜。”
一直沒說話的洪明彥此時終於開口。所有人都住了嘴,握緊手中的兵器。
其實大家等的就是他開口,多少年南征北戰養成的默契,隻要洪明彥不說停,大家就可以肆無忌憚地鬧下去,但隻要他發話,就意味著血戰的開始。
“我說過,這場仗不僅是我們的複仇之戰,也是大齊的止戈之戰。更重要的是,他是竹中館的複興之戰。這仗不但要打,還要打的漂亮,讓那些小兔崽子們看看,是個人就配說保家衛國嗎!是個人就配扛起大齊的江山嗎!告訴他們,我們是誰!”
黑色的盔甲下爆發低沉的咆哮聲。
“竹,中,館!”
洪明彥拎起手中長槍,槍頭平指前方。
“所有帶弓的,上箭。”
語畢,竇晨青,路白庸,息如晝,百裏雲奪,景海藍五人齊將各自手中的弓箭拉成滿月。箭在弦上,箭頭成統一的傾角斜向上指向前方。
“正前方一百八十步,敵軍陣前,一字平齊,放!”
箭矢先後離弦而出,以其中一支為中心,其他四支聚攏在周圍,五支箭在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拋物線,看似緩慢卻是以極快的速度奔襲雲陽王的陣前。
雲陽王反應也不慢,見到對方架弓立即召喚盾牌兵擋在陣前,畢竟對方隻有幾個人,就算是全部命中也隻能傷到五人。況且敵我兩陣距離尚遠,別說一般弓箭難以達到,就算射到了也已經失準無力,構不成任何威脅。對方主將自然也是知道這些,放箭大概是試探他們反映的。
果然,片刻之後黑甲騎兵的箭沒有射到任何目標,直接釘在了地上。
但他沒有料到的是,這些箭是在同一時間釘在地上的,落點就在他陣前不足三尺的地方,一字排開。中間一支正對他的馬頭,每支箭的間距恰為一尺,甚至連入地的傾角都完全一致。
三百米開外的距離,五個人射出五支不同的箭矢,居然能在同一時間如此精準地命中目標!
這不是試探,而是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