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誰為誰振作?(1 / 2)

“救孩子……”這是林欲晚暈倒前的最後一句話。

救護車上,於憶的手緊緊的握著林欲晚冰冷的手,指尖上還滴著鮮紅的血,看得眾人心驚膽戰。雪白的床單早就被林欲晚的血浸紅,似一朵朵開得極度妖嬈的花,刺激著於憶的眼睛。

林欲晚被醫生擁簇著進了手術室,門“轟”的一聲關上了,頂上亮著著的三個小字,看得於憶眼睛生疼:“手術中。”終於,於憶再也忍不住,伏在蕭敬的懷裏哭起來,全然沒有了剛才在容家的那種鎮定,像是一個受到了驚嚇的孩子。

半小時前。

王露打開門,看著林欲晚坐在門口的石階上,便走過去扶。誰料,林欲晚卻在王露的手就要碰到她前喝住:“別動!”王露嚇一跳,看著林欲晚那張白到不正常的臉問:“怎麼了?”

林欲晚大口的喘著氣,很是虛弱:“去,去叫於憶過來!”王露的心激烈的跳動著,眼前的林欲晚大腿下麵如泉湧的鮮血讓人恐慌:“於憶!於憶!你快來啊!”

於憶聽講動靜走過來,林欲晚卻一下站了起來,拉住她的手:“於憶,你……一定要,一定要救我的孩子啊!一定……”於憶抱著歪在懷裏的林欲晚大叫:“怎麼了?你怎麼了?”說罷,看著愣在一旁的蕭敬和王露大叫:“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叫救護車!”

王露應了一聲,跑進去打電話,蕭敬伸手摟過於憶,卻被她喝住:“別碰我!”說著,拿出滿手鮮血的手顫抖著給蕭敬看:“這……這個仇,我一定要報!”陳子齊自始自終都隻愣愣的站在玄關處沒有動彈,眼睛死死的盯住林欲晚身下的鮮血,然後又看向於憶,抿著蒼白的嘴唇一言不發。到林欲晚上救護車前,才淡淡的對著於憶說:“還是我去吧!”

於憶睜著通紅的雙眼看著陳子齊:“你是在怪我嗎?”

陳子齊被問的一愣,不知怎麼回答。

手術進行了很久,足足有三個小時,於憶看著手術室進進出出的醫生、護士,心,越來越涼。護士衝出手術室大叫:“誰是AB型血?病人急需AB型血!”

眾人麵麵相覷,於憶站起身來,拉起袖子:“我是!抽我的!”那麼堅決的眼神,蕭敬連勸解的勇氣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血液從於憶的身體抽到血液袋中,稱的指針向下走著。等到於憶從血液科出來,一張本來就蒼白的臉更是白的恐怖。蕭敬上前扶住於憶,眼裏盡是心疼。陳子齊抬起頭看著於憶,輕輕的說了句:“謝謝。”於憶抿嘴笑笑,沒有說話。

手術室的門“轟”的開了,醫生拉下臉上的口罩,微蹩著眉頭很是無奈的看著於憶:“你們到病房裏看看病人吧!”

“醫生,她怎麼樣了?怎麼樣了?!”於憶衝到醫生麵前,激動的問,醫生頭一轉,護士懷抱嬰兒走出手術室:“誰是孩子的父親?”

“我!”陳子齊伸手接過嬰兒,那麼軟,那麼小,因為難產,整個小臉都憋得青紫。護士拉了拉嬰兒的繈褓,囑咐陳子齊:“好點照顧著,孩子的母親難產,這孩子受了不少苦。”說罷,將口罩拉下來又對陳子齊說:“孩子的母親真是個偉大的母親,那麼痛苦,都一定要順產,說是藥劑會影響孩子的健康!我還是第一次見早產還是難產的母親能夠挺過三小時的。”等到她說完,陳子齊已經不見了人影,他要找林欲晚,對她說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