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梁國近年開放,貴族女子也有習武。講得透徹,那就是繡花枕頭,給人擺威風。畢竟大梁把武力放在男子上,女子最多就是就是書文取向。
李姝跟著侍女轉了好幾個方向,也不知要去哪裏。而突如其來的手捂住她的嘴巴,整個人被托出去。侍女們沒有發現異常,不知道李姝已經不在後麵。
“唔唔唔”李姝根本沒辦法說話,想襲擊對方沒得手。她看見大手不鬆開,感覺呼吸開始困難起來。“帶我離開皇宮,不然我殺了你。”
對方猛得鬆開了手,左手鉗著李姝的下巴,疼得她抽出匕首就向對方劃去。
“你這丫頭不想活了!”對方帶有帷冒,看不見樣子。可他的聲音嬌氣,說狠話也沒有威震力。
李姝此刻惱火,不顧對方有劍,直接翻身踢了他的臉,抓著他的手,劈向脖子。而她被對方從身後甩到前麵,重重地扔在地上。因為過於用力,李姝全身劇烈顫抖,手上的匕首也握不住。
對方踩在她身上,毫不留情地使勁踩。李姝心髒抽搐,吐出一口血來。本來身子就還沒有恢複,這一樣她徹底無力反抗。
“敬酒不吃吃罰酒,真無趣。”對方拍了拍手,將李姝拖走。口裏還時不時埋怨一句:“又要死人,麻煩。”
李姝靈動的雙眸眨眼間就閉上,一動也不動。
她來到了一處山林間,看見有個嬌貴的小女孩在玩木頭。蘭圃的山上細草青翠,駑馬低頭進食,水聲泠泠。小女孩用石彈打鳥,釣幾條肥魚。而草屋下有少年偏頭,沉沉睡去。枯葉如蝶舞,落在他如墨的發間。
“師父。”小女孩搖醒了少年,撲向他懷裏,笑得可愛。
少年將小女孩抱在懷裏,撫摸柔軟的鬢發,喚了她一遍又一遍“阿姝”。
“師父,你以後會記得我嗎?”小女孩嘟起嘴,問道。
李姝慢步地靠近他們兩個,搖了搖頭,喃喃道:“為什麼?”
為什麼總是出現他們兩個人?
“阿姝,這天下將會發生一場浩劫。”少年牽起小女孩的手不放開,凝視道:“我隻希望你能無憂的活下去。能做的,不多了……”
李姝覺得身子越來越沉重,有股力量把她往下脫。她還未來得及去看清少年的模樣,就吐出幾口水來,緊接著眼前一黑,又吐出水來。
她眼皮下沉,良久才能睜開眼。李姝抬手看了看,全身濕透,衣服沒破損,沾了些血。四肢僵硬,隻能勉強動彈。“這是什麼地方?”
黑漆漆地一片,牆也腐蝕不堪,還有老鼠的叫聲。李姝單手支持住身體,看了看周圍,鐵門開了一小口。她坐正了身子,調養了一會兒。
匕首沒有了,李姝身上也沒有武器。她臉色蒼白,脆弱地靠在牆上。以她的身手,如果不曾受傷,對付他們處處有餘。可現上傷口加重,血凝固了一段時間,但還是不好用力。
思考良久,她賣力地起身。與此同時,門被打開了,男子墨發束於腦後,一身青衣。他應當是清冷的,如竹林中那常年不變的墨竹,如和著他青衣的一抹碧,李姝瞥了一眼便知曉。
“如今你看見了我的臉,知道我是誰了吧?”男子抬眸,臉上刻著字,跟李姝來北城前遇到的那幫人一樣,是同樣的樣子。“我叫鍾昉,大梁人。”
他倉皇地笑了,摸了摸腰間的酒壺,大口大口灌下。“我被那狗皇帝害的夠慘。如今我逃出來了,真是痛快啊!”
“你。”鍾昉指著李姝,有醉意,酒氣上衝:“該去死了。你們都該去死,你們都渾蛋!”
李姝認為眼前的人神智不清,會做出危險的舉動。她向後退,鍾昉步步緊逼,用酒倒在刀上,眼裏盡是狠毒之色。
“你命太好,踹了那麼多腳都沒死。知道我把你帶出來的原因嗎?因為我要一刀一刀剁了狗皇帝的女人!才能解我心頭之狠!”鍾昉揮刀衝上去,李姝快速躲過,從後麵給了他一拳。
鍾昉發了瘋般亂砍,李姝上躲下躲,傷口裂開,疼痛不已。“去死吧!去死吧!”
李姝抬腳踢掉鍾昉的刀,雙腳用力踢向他胸口,趁機撿起刀劃破了鍾昉的手臂。奈何他不在意這點傷口,抓住李姝就往牆上撞。她的頭重重地撞到牆上,額頭出血,順著臉滴落。
鍾昉就要揮刀而下,李姝雙手抓住刀柄,踢向他下腹。而鍾昉抓住李姝的頭發,使勁往牆上撞,兩人都紅了眼。
“下地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