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叫我名號,傾安。”
安七吸口氣,他怎麼把這茬忘了!
暗暗咬了咬牙,又重新施禮道。
“傾安公主金安。”
可七公主並不買賬,嘟了嘟嘴,一字一頓的說道。
“還是不對!是傾、安、七、公、主!”
“……”
這名號是她小時候自己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對安七一見傾心,是名傾安。
當然了,恰好她是七公主,所以連著念她更開心。
安七對這名號抵觸的很,憋在那裏,別說叫了,就是一想那幾個字都是一陣惡寒,雞皮疙瘩掉一地。
心中哀嚎道不可能!
叫不出口!
抓我去囚牢吧!
所謂一物降一物就是如此,無論安七平時這嘴上功夫有多厲害,隻要到了七公主這,就跟啞了沒什麼區別。
對此他自己也深感疑惑,最後歸根結底,就是七公主對他動情太深,他不忍與之鬥嘴,怕傷了人家的心。
久而久之,他自己也信了這幼稚可笑的理由。
七公主將這種區別對待,當成安七對自己不好言說的愛意,也就愈發喜歡主動去逗他。
她將手裏油傘扔向一旁,忽然向著安七邁了一大步,腳上的腕鈴發出清脆的響聲。
安七見狀忙向後退了兩步,瞪著一雙驚恐的眸子,有些不知所措,生怕這位花癡公主突然發瘋撲過來。
七公主瞧他那樣子,喜歡的不行,捂著嘴噗呲一下樂了出來。
正樂著,門外忽然進來一個小太監,弓著身子開口道。
“太後,皇上聽說安七公子在此,特著奴才來請公子過去。”
一句話,屋內瞬間安靜下來。
七公主聽說了《商羽》的事,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收了臉上的嬉笑,眸色堅定,轉身橫在了安七身前。
太後默默看了眼安七,見他麵色如常,臨危不懼,不由眸色一緊。
思慮二三,抬眼衝那小太監厲聲說道。
“回去告訴皇上,《商羽》一事,皆為誤會。若皇上執意揪著這件事不放,便親自同哀家來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