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墨坐在庭院裏一人下棋,若不是閑得發慌想必也不會如此無聊,看著麵前空蕩蕩的棋盤隻覺得孤單也不過如此,不禁想到了房內的杜雲瑾,看他身的一副儒雅模樣,想必下棋應該不是難事,沈時墨淡淡一笑,招來身邊的仆人叫他們將杜公子叫來。
待到杜雲瑾出現之時,沈時墨卻能清楚的看出杜雲瑾一臉倦容,想必是一夜沒睡,不然白皙的臉上怎會出現淡淡的淤青,而且還剛好在下眼皮處,原本一張精致的臉,現在看來到能看出幾分怨婦的意味。
“沈公子故意的吧!害得我後背痛了一晚上,剛剛才睡著,又把我揪起來下棋,沈公子還真是個‘好人’。”好人兩字杜雲瑾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那嘴角原本陽光燦爛的笑容也越發的冷冽了不少,畢竟誰被人吵醒能笑容滿麵的。
“杜公子會不會下棋。”沈時墨顯然沒理會杜雲瑾想要說的中心含義,嘴角掛著溫柔的笑容倒是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杜雲瑾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嗬、本人不才,隻會下五子棋而已,不知道能不能讓穀主大人滿意。”杜雲瑾發脹微青的雙眼慢慢彎成月牙狀,但這種怪異的笑容,讓人身體不由發冷,總覺得這裏有人放著山一樣高的冰塊,用搖扇輕扇著。
“五子棋就五子棋吧!本穀主就不強求了。”沈時墨歎了口氣。
聽完他這句話還有那一聲歎氣,杜雲瑾壓住心底的火氣一個勁的賠笑,他可不敢在做什麼惹這笑麵虎生氣的事,想想他杜雲瑾隻不過是頂撞了他兩句,而且還是情有可原的頂撞,他下手就那麼狠毒,到還算好,那藥膏的效果不錯,居然神奇到今日就開始退痂了,看來也許那藥膏本來就是如此,使用上去會火辣辣的疼痛,而放辣椒油說到底也隻是他的一麵之詞,誰知道有沒有。
這樣想想杜雲瑾也到時不氣了,他揉了揉疲倦紅腫的雙眸,就坐在沈時墨對麵,手執白子在棋盤中央下了一字,嘴角含笑,總覺得五子棋應該是他失去記憶前最喜愛也是最熟練的一向益智遊戲,這也加深了杜雲瑾想知道從前的興趣。
那嘴角的笑容不禁讓沈時墨受寵若驚,這下棋也來了動力,子子往死裏相逼,不一會杜雲瑾就輸了,杜雲瑾那雙不管怎麼看都哀怨的雙眼死死的瞪著沈時墨,緊咬著下唇雙眼微眯,嘴巴忽然一張一合,緩慢無聲的吐出‘下一把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幾個字,然後待沈時墨下下黑子,也隨後落子。
幾局過後,杜雲瑾雖也贏了幾把,但同沈時墨贏得數量來說可也算是輸了,沈時墨真不愧是古人,下的一手好棋,能說每步棋都將對手往死路相逼,杜雲瑾真不敢在想下棋都如此好勝的人在江湖又會怎樣呢?
又下了幾把,杜雲瑾已經一個勁的揉著太陽穴打哈欠了,沈時墨看他這樣於心不忍的說道。
“雲瑾別下了,還是回房歇息吧!”沈時墨遲遲沒有將手中的黑子放到棋盤上,看向雙眸帶著血絲的杜雲瑾。
杜雲瑾死死的盯著棋盤,搖了搖頭道“有本事你繼續啊!這局我贏了才休息,不然就繼續下下去。”
沈時墨沒有堵死杜雲瑾將要五子連珠的棋路倒是下到了別處,沒想到杜雲瑾這人也是執著同樣沒將白子落在隻差一步之遙就能勝利的四子上卻另開棋路,笑眯眯的雙眼看向杜雲瑾,一副故意就要和他做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