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功虧一簣,你根本就不了解那幾個人的可怕之處。
他們四個不是天生的貴族,相反,他們是從泥濘裏爬出來的,最恐怖的卑微者。
他們舍棄了一切,包括他們僅剩的人性,化為了最凶狠最鋒利的劍刃。
隻要他們想,他們就是最冷血無情的殺器。
……
帳篷的東邊,正迎著一彎剛剛從滾滾黃沙中露出來的清明的月輪。
月牙之下,映著兩個人的身影,一個是狀如小山,一個是修長挺拔,兩個人相對而立,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你好像很討厭長得好看的人啊!原因是什麼?”
崔鳴宇雙手抱胸,看起來很是閑適。
“和你這種自戀的豆芽菜無關吧?”
在皎潔月光的映襯下,魍那張布滿傷疤的臉看起來越發猙獰,配合上那閃爍著殺氣的綠豆眼,咧開的嘴巴,整個人看起來相當醜陋。
“嗬!還真是冷漠呢。不過我也不太敢興趣就是了。比起知道你變態的原因,我更想把你抓住,回去領點賞錢,買些好酒喝。”
感覺到身體裏的氣息恢複的差不多了,崔鳴宇也不再拖延,反正這個男人也不會隨隨便便放過他就是了,還不如兩個人盡興打一場。
“嗬!有本事盡管來就好!”
魍怒喝一聲,直接從身後拿出兩把大板府,飛快地朝崔鳴宇那邊砍去。
切!速度變快了!和這個大塊頭的身材完全不符啊!
勉強閃身躲過,眼見魍那兩把斧頭在空氣中閃爍著危險的藍光,崔鳴宇不由的皺眉。
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一不小心腦袋就沒了。
抽出腰側的長劍,崔鳴宇毫不猶豫地迎擊。
一把細長的劍,兩柄粗暴的板斧,一個是修長纖細的輕雋男子,一個是高大強壯過頭的野蠻人,一個看起來文弱無力,一個力能扛鼎,兩個人的打鬥看起來確實沒有什麼懸念。
但到底崔鳴宇這麼多年的仲查不是白當的,這些年也麵對了各種各樣的罪犯,更何況他當年也算是師承強者,應付起來雖然力氣上勉強,但到底靈活。
幾十個交接下來,也沒有吃什麼虧。
“你個小老鼠,有本事別亂竄!你這樣算什麼男人?!”
接了這麼多招,對於魍來說也算是人生頭一次了,以前最多十幾個板斧,那些礙眼的人就被劈的血肉模糊了。
這一次,這麼多招下來,也隻是好幾次擦到了小老鼠的衣服,連個傷痕都沒有落下,簡直太失敗了!
“說什麼呢?這叫戰術,你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怎麼懂!”
崔鳴宇淡定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不得不說,辭鏡給的藥丸的確不錯,打到現在,除了身體有點疼以外,氣息上完全沒有紊亂的跡象。
隻是要對付這種力量型的果然還是好棘手,完全摸不著他那種亂七八糟的路數。
“混帳!”
額角青筋胡亂跳動著,尤其是看到崔鳴宇那張依然白白淨淨的俊美的臉,魍就覺得惡心的慌。
一定,一定要把他那張臉弄爛。
“哈啊!!!”
怒吼一聲,聲音有如猿吠,伴隨著這讓人惡寒的聲音,魍上身的衣服瞬間化為萬千碎片,露出底下疤痕,刀疤斑駁,肌肉強硬的身軀。
在崔鳴宇看來,這座小山已經變成大山了,而且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著凜冽的殺氣,比之前還要強大數倍。
這種人……真是比以前見過的任何一個都要恐怖許多。
“臭老鼠,我要讓你後悔挑釁了哦!”
魍眼底冒出滔天怒火,一雙綠豆眼變得腥紅,一揮板斧,那強大的真氣便朝著崔鳴宇直直衝來,大有吞天吐地的氣勢。
無法逃脫!
崔鳴宇眼看著那迅速襲來的真氣,知道難以脫逃也是第一時間將內力灌注在長劍上,低吼一聲,硬生生接上。
“噗!”
口中吐出一大灘鮮紅的血液,嘴角依然汩汩地流著鮮血,崔鳴宇那張不論何時都是悠閑自在的臉,終於浮現了幾抹痛苦。
雖然拚盡全力接了那一招,但身體裏那如同骨頭被硬生生拆開的痛苦還有虎口處強烈的陣痛,還是在警告他,即便他想要和這個男人同歸於盡,也不太可能了!
還真是糟糕到不行的情況啊!
“哈哈!臭老鼠,現在知道惹怒我的下場了吧?你真的以為你能夠對付的了我嗎?你以為舍棄了一切,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我,是你這種隻靠臉就能得到一切的敷衍小白臉能比的嗎?”
不同於崔鳴宇的奄奄一息,看到他如此痛苦的魍則是爽快到不行,直接衝到崔鳴宇麵前,像提著小雞崽一樣,直接拎著他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