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他那張盡管流著血卻依然俊美的臉,毫不猶豫地就是兩巴掌。
眼見崔鳴宇的臉頰高高腫起,魍痛快地笑了起來。
沒錯了!
他怎麼可能輸給這種小白臉?
縱然這些人長得再好看又怎麼樣?還不是得被他踩在腳下!哈哈哈哈哈!
“喂!你很囉嗦哎!”
絲毫不在意臉上火辣辣的疼,崔鳴宇抬起頭對著魍就是一個嘲諷的笑容:“而且你的笑聲真的好惡心!聽的我都快要吐了。”
“混蛋!我要殺了你!把你斬成碎片!”
一腳踩到崔鳴宇的腹部,直接把他踢得老遠,魍身上散發的殺氣越發強烈,就好像是要把崔鳴宇大卸八塊一樣。
而他的確有這樣的想法!
魍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崔鳴宇嘴角一點點綻開一抹狂肆的笑容,看來沒辦法呢?自己或許要死在這漫天黃沙裏了。
七王妃他們應該會把自己帶回菏澤吧?
到時候皇上一定會給自己厚葬了,然後家人也一定會被好好照顧的吧?
可是……果然接受不了那樣的結果……
明明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去做。
明明答應了師傅要替天行道,懲奸除惡,明明答應了娘親,要讓她抱到孫子的(雖然到現在連個喜歡的姑娘),明明答應過自己,一定會活出自己最想要的樣子。
但怎麼能就這麼放棄了呢?
從腰側拿出那一隻白色的瓷瓶,崔鳴宇的表情一點點堅定起來……
白色的藥丸入吼,火燒一般的感覺一點點彌漫開來,與其說是激發本能,不如說是在燃燒著本來已經奄奄一息的生命。
還真是可怕的感覺……
“師傅,師傅,為什麼要過這種刀口上舔血的生活呢?以你的本事,隨便當個大戶人家的侍衛賺的都比現在多,而且還輕鬆著呢!”
“你個傻孩子,賺錢的法子多著呢,要想過那種吃香的喝辣的的日子,我直接去做小偷不就好了。可是啊!那日子多無聊啊!沒有人會想要去認識我,沒有人想要去依靠我,沒有人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存在的意義,那樣活著對我來說和死了差不多。現在這種狀態,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唔,不太懂,不過師傅說的應該是對的吧?”
“笨小子啊!命是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想要怎麼做,問你自己就好。”
“嗯!”
呼……這種時候居然隱約想到師傅了,看來自己是回光返照了呢。
躺在地上,崔鳴宇自嘲一想,眼角觸及到的是板斧鋒利的刃,直直地朝他砍來。
“切!不要打擾我回憶啊!已經好多年沒想起過那個人了啊!”
眼芒微縮,崔鳴宇一挑手邊的劍,直直迎擊上去。
“哢嚓!”
火花四濺,灼的崔鳴宇臉疼手疼,隻是這一次他終於不再那麼狼狽,他的眼裏,映著魍那張布滿青筋的臉和緊咬嘴巴的姿態。
“你個老鼠!啊!!!”
魍咬牙切齒,用了最大的力氣,可麵前的男人卻是神態平常,一點點沒有痛苦的模樣,而且……這一次他的板斧沒有再靠近他分毫。
“老鼠老鼠的喊個不停,你以為你這個大猩猩比我好嗎?”
體內的真氣向著手上彙集去,崔鳴宇猛的一皺眉,一點點把砍在劍上的兩把斧頭推了起來,而他也順勢站了起來。
任憑魍如何用力,就是無法阻擋他緩緩站起的腿。
“你說你放棄了一切,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強大。你說我隻靠這張臉就擁有了一切?”
“難,難道不是嗎?”
魍的嘴唇都咬出血,卻是挽回不了現在的局麵,隻能一邊繼續嘴硬,一邊尋找著還手的機會。
“嗬!別開玩笑了!哪有靠臉去做一個收入低還一天忙到晚的仲查的?我現在所有的靠的是從來沒有動搖過的心!”
還有那些一直依靠著我,一直溫柔對待我,告訴我你的存在是有價值的那些人!這些,你這種人怎麼會懂?
“魍,我以菏澤城第一仲查官員的名義,在這裏對你進行強製抓捕。”
“別得意忘形了!”
麵對崔鳴宇那堅定的表情,魍又一次覺得麵前這個人即便是毀了容,依然礙眼的不得了。
果然還是要砍成碎塊。
兩把重達數百斤的斧頭在魍的手裏揮舞輕盈,每一下都是朝著崔鳴宇的麵門砍去,魍前進一步,崔鳴宇後退一步,揚起滿地黃沙,即便如此,依然每一步都能接住他的兩把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