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額頭飄過三條黑線,“我是說假如一個女人!”
並不想被左星圻知道莫北拒絕了我的求婚。
“恩,假如你向莫北求婚,她拒絕了你。那女人一般不答應一個男人的求婚,多半是覺得這個男人給不了她想要的婚姻……”說到一半,左星圻住嘴了。
這要是再說下去,就是說莫北覺得我不能給她一個她想要的婚姻。
這個問題似乎有些嚴重。
“你們還在莊城?”左星圻問。
“剛從目的出來,過兩天回京城。浩翔那邊怎麼樣?”我也和左星圻一樣選擇忽視剛才那個問題。
我不相信莫北是覺得我給不了她一個理想的婚姻,所以拒絕我的求婚的。
“風平浪靜,一切都很順利,馮澤溢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動靜,浩翔和譚氏現在運作如常。”
我其實是不太相信馮澤溢就這麼從散戶手中買了股份之後,什麼都不作為,他難道是嫌錢多於是買了譚氏的股份?還是最後良心發現,不打算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另外,已經在聯係羅伯特,人在度假,需要時間。”
“盡快,馮澤溢一直留在京城也不是辦法,他從哪兒來的,就回到哪兒去。”說起馮澤溢的時候,我的眉頭微微皺著,可以說是非常不喜歡這個人的存在了。
“明白。但是老大,你求婚不成功,會不會是因為你的求婚太簡單?有鮮花鑽石,有音樂嗎?”
“……”雖然還想繼續糾正左星圻,讓他知道不是我求婚失敗,但這是事實,“沒有。”
“哦……那如果我是莫北,我也不願意嫁給你了。連鮮花鑽石都沒有,你以為一句‘你願意嫁給我嗎’就能找到媳婦兒?”
“再見。”說完,我掛斷左星圻的電話。
感覺不是到左星圻那邊找解決辦法,而是找心塞去了。
但也有可能,莫北拒絕我真的是因為沒有鮮花,沒有音樂,沒有一個浪漫的氣氛。
隻是這種事兒我以前也沒做過,沒什麼經驗,是不是得去找個攻略來看看?
我坐在單人沙發上,單手撐著腦袋,看著牆上的鍾的時針從九走到十,再從十走到十一。
莫北之先前跟我發短信說,今天晚上要在林芊芸媽媽家裏住。
我不想去查莫北,這樣顯得我們之間沒有一點信任可言。
但是莫北似乎太不走心了,跟司機說送她去龍潭院,但是林芊芸媽媽住在桃花源小區。然後我讓人送了禮盒去林芊芸媽媽家裏,莫北並沒有在那兒。
她還跟我微信語音,說明人是安全的。但是消息過去至少十分鍾之後才回,說明並不是很方便。
她到底在哪兒,又在做什麼?
我不知道,習慣性地從口袋裏麵把煙掏出來,一根接一根的抽。
彼時,莫北的微信又進來,跟我說:時間不早了,我先睡了,晚安。
青煙從我嘴裏逸出來,煙霧環繞著我,模糊了我冷厲的輪廓,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嚴肅。
我看著手機屏幕,打上:你在哪兒,我過去接你。
大拇指放在“發送”上,卻遲遲沒有摁下,這句話發出去,莫北肯定就知道我知道她不在林芊芸媽媽家裏,就知道我始終是找人跟著她的。
眉頭緊緊地皺著,大拇指改變路徑,去將打好的字全部都刪掉。
重新打上:晚安,明天早點回來。
消息發過去之後,莫北並沒有再回過來消息。
那一晚,我基本上沒睡,坐在單人沙發上,腦海中有兩個小人兒一直在打架。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司機打電話說,莫北現在在醫院。。
我接到電話之後,第一反應是莫北受傷了,我和司機保持通話,隨即拿上外套從套房裏麵出來。
“莫北怎麼樣?”等電梯,我麵色沉冷地看著數字變化。
“莫小姐……不是很好。”
“不是很好是什麼意思,說。”
“她剛剛做了手術,在病房休息。”
“什麼手術。”
“流產手術。”
司機的話說完,電梯到達我這一層,打開了門。
我像是沒聽清楚司機說的話一樣,繼續問道:“什麼手術?”
“流產手術。”
四個字,分開來,每一個字我都認識,但是合在一起,我就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
流產手術?前天莫北來莊城找我,我們在酒店溫柔繾綣。昨天我他去墓地,莫北陪我。
我向她求婚,把戒指給她。
她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