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突然事故事情我作為母親的代表人去了莊城協助警方和相關部門調查此事,想著盡快處理完事情趕在莫北開庭前回來。
冗長的會議。
昨天雨勢減小,消防隊的人又安排了人去找人,最後終於將人都找到。
無一幸免,全部遇難。
毛家這邊隻剩下一個還在坐牢的遠方親戚。因為母親和毛家的關係,警方讓我暫時代表毛家出麵,這都是些什麼糟心事兒。
遇難者家屬抓住毛家非法開山這一點,現在已經不是要賠償,而是要讓毛家這邊負上法律責任。
當地相關部門來了人,也來了不少記者,怕出事,還來了維持治安的警察。
毛家這邊的律師再談,雙方一直沒有達成共識。
臨時搭建的會議室裏麵太吵,我在會議的後半程就沒怎麼關注。今天是莫北開庭的日子,按照原計劃,我應該在京城,在庭下等著結果出來。但是現在我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的電話。
“譚總,受害者家屬說了,要走法律途徑。”律師過來,低聲在我身邊說道。
“人都死了,他們要追究誰的責任?告訴他們,賠償少不了一分,隻會多不會少。如果走法律途徑,賠償金額隻會少不會多。”我被纏了好幾天,實在讓我很頭疼。
先是救援,再是賠償,最後還要走法律途徑。
我的眉宇間透露著隱隱的燥意,加上這邊連日來的陰雨天,我的傷口一直隱隱作痛。
彼時,我的電話震動起來,是左星圻打來的。
我看了眼會議室裏麵爭執不下的幾方代表,從裏麵出去,上了車接了電話。
“宣判了?”
“還沒,休庭,下午繼續。”
我從左星圻的語氣中聽到了低迷的氣息,“不順利?”
“沒有,很順利。”左星圻頓了一下,“聽劉律師說案件有轉機,他們找到了一個目擊證人,從證人那裏得到的證詞是莫北並沒有推何雲若,是何雲若自己掙紮掉到水裏的。而且還有視頻,從拍攝角度看確實是這樣的。”
這個結果讓我很意外,因為從事發之後莫北並沒有做過過多的解釋。
傍晚我從李秘書那邊知道莫北的官司判了,一年有期,緩刑一年。
一來是何雲若沒有找到,隻能判定為失蹤。二來證據證明何雲若是自己跳進河裏,而且她的確讓莫北的兒子受到了重創,輿論偏向莫北,偏向這個母親。
但莫北傷人和持槍是真,所以判了一年。
念她有悔過,承認自己對公共安全造成了危害,所以緩刑一年。但是莫北留有案底,這對她來說,始終是個不幹淨的點。我聽到消息的時候,眉頭才算舒展開,莫北的事情算是圓滿解決了。
我在酒店因為一些事情焦頭爛額的時候莫北的出現給了我一個莫大的驚喜,也算是這些天來最好的消息了,讓我的陰霾掃除一大半。
後來在帶她見過我外公外婆之後,我突然萌生了像她求婚的想法。而且我把地點定在了那個我們初遇的街角,這裏變化很大,我們下了車,在我準備好一切思想工作,在我下跪開口求婚的時候的時候,莫北沒有電視機女主角的感動和反應,她冷靜果斷的拒絕了我。而且這個時候她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謊稱先去買點喝的。
我並不是真的很渴很需要買水,而是為了給莫北騰出打電話的地方。
她打電話的時候要避開我,這比剛才我求婚她沒有答應更讓我感覺到不對。
到現在這個地步,我覺得我和莫北之間應該是沒有任何秘密的,我可以坦然地將自己的手機交給莫北任她查裏麵的每一通電話每一條短信。
我相信,莫北也應該有這樣的坦然,電話是誰打過來的,才讓莫北想要避開我?
有些頭痛。其實一通電話讓李秘書去查一下就知道了,但我沒有這麼做,如果真的走到這一步,那說明我是不信任莫北的。連她打通電話都要讓秘書去查通話記錄,我們之間的信任是不是太少了?
可能隻是一些她的私事,她不願意說出來罷了。
我在冷飲店裏麵走的時候,手會觸到口袋裏麵的那枚戒指,買了大概有一段時間了,一直帶在身上,想著什麼時候就能給莫北了。
有些燥,我拿出手機給左星圻打電話,不能找伊文,他現在焦頭爛額的。
“老大,出什麼事了?”左星圻問,一副隨時隨地都能赴湯蹈火的樣子。
“沒事兒,就問問你,如果一個女人不答應你的求婚,是為什麼。?”
“恩?”大概左星圻沒想到我會問他這麼一個問題,“莫北拒絕了你的求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