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轉身,看到我。
“二叔,讓我和馮澤溢單獨談談。”我走過來,對二叔說道。
二叔似是不放心地看了兩人一眼,他知道我們之間還橫著一個莫北,上一輩的恩怨情仇,加上我們兩個對莫北的感情,要解決起來,還真的挺麻煩。
“別打起來了,不然要你們兩個好看。”二叔臨走時,警告了我倆一聲,轉頭,又對我說,“你自己身上傷還沒好利索,悠著點。”
“嗯。”
二叔再看了我一眼,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們目送二叔的背影,後又同時收回目光。
少了旁人在,兩人的氣勢在慢慢地騰起來,似乎眼中都有一種容不下對方存在的厭惡。
過於強大的兩個男人,要麼惺惺相惜成為朋友,要麼就要鬥得你死我活。
看起來,我和馮澤溢屬於第二種。
“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想把莫北從這個鬼地方帶走。”馮澤溢先開口,說了自己的意圖,也省得讓人猜。
我聽了馮澤溢的話,似是輕哼了一聲,“有你這個想法的,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莫北,也不是你說帶走就能帶走的,她是我的女人。”任何覬覦莫北的人,都不會成功,“別打莫北的主意。”
“我還真不知道,譚總所謂的‘我的女人’,就是讓她待在警察局裏麵,你大概對‘我的女人’這四個字有些誤解。等我把莫北從警察局裏麵接出來,你就知道什麼叫做‘我的女人’。”
馮澤溢看起來對莫北勢在必得。
我忽的伸手,揪住了馮澤溢的衣領,“我說了,離莫北遠點,別打她的主意。”
我一字一頓地警告馮澤溢,渾身帶著殺氣。“你要不怕死,可以試試看。”我眼眸之中全是厲色。
大概剛才二叔說的讓我們不準動手,說過就別忘了,現在我們基本上是劍拔弩張,恨不得馬上就要打一架。
然後,我鬆開了馮澤溢的衣領,還特別好心地幫他把皺了的衣領給整理好。
“你要是能能成功,不會三年了,和莫北隻是朋友。”我的一句話,戳到了馮澤溢心中最不願意麵對的位置。
三年了,莫北和他不過是朋友。就算想打主意,也不會成功。
“賭一把怎麼樣,最後譚氏會毀於一旦,你和莫北也會分開。”馮澤溢很有把握,好像已經能夠看到他贏了一般。
“你想的事情,都不會發生,不管是譚氏,還是莫北,都是我的。”
馮澤溢攤手,“走著瞧。”
不出我意料,馮澤溢的出現,攪得家裏氣氛異常,這件事情一出,我就得花更多的時間在家庭上,恨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八小時,覺得四十八小時都不夠用。
距離上次去看莫北,已經過去三天。
案子馬上要開庭,我想在開庭之前和莫北見一麵。
雖然沒有來見莫北,但是李秘書會每天向我彙報莫北的情況。
浩翔大廈,會議室,
我正在召開緊急會議,會議的進程很順利,大家對我這次重返視線都多了一種敬重和欽佩。
這時,我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起來,我示意大家會議繼續,接了電話,是林局長打來的。
“當時在醫院帶走梓恒的那幾個人已經抓到,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基本可以判定何雲若唆使他人綁架。另外,毛家和何雲若之間還有金錢來往,我們可以去抓人了。”
這無疑是我這些天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恩,我知道了。”
掛斷了林局長的電話之後,我繼續主持會議。
應對譚氏和浩翔這天遭受到的惡意攻擊,大量散戶手中的股票被收購,我們不可能坐以待斃。
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李秘書忽然間進來,走到我身邊,俯身在我耳邊說了幾句話。
我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詫異,隨即恢複鎮定,幾秒之後,我對李秘書說道:“周副總,會議你來主持,我有事出去一趟。”
我沒說什麼事情,他們也都不敢問,隻看著我急匆匆走出去。
出了辦公室,我一邊給林局長打電話,一邊問李秘書,“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是今天淩晨的事情,毛家那筆競拍費用也是昨晚過了十二點之後到賬的,估計這會兒已經到了伯母的帳上,聽說他們已經去挖了山,但是並無所獲,還有一個人被埋進山洞,他們花錢買通家屬之後就連夜出國了。”
我聽到這個消息先是震驚意外,再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