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水涵不知道草頭哥和曉風幹、天南、地北發生了什麼,深深地一吸,讓自己心緒平和,明明不是窈窕淑女,可是,看起來,卻和窈窕淑女沒一點不一樣,輕輕地一敲門,聲音不大,不過,張盛謀已經接到江慧性打來的手機,在他聽來,卻和驚雷差不多,不過,躲,顯然是躲不過去的,程水涵想要抽他,他跳窗戶逃跑,程水涵可也可以攆著他一直追到他家吧,再說,張盛謀躲得過初一躲得過十五嗎,除非他辭職不幹了,無論如何都會被程水涵堵住暴打一頓吧。一挺身,雖說注定挨揍,不過,顯露出害怕,挨揍,總歸比單純的挨揍丟人,再說,害怕,可卻不顯露出來,雖然,挨揍是在所難免的,可也比挨揍,又顯露出來害怕,讓自己長臉,多少可以捍衛一點點自己的尊嚴吧,他坐正,領導的派頭十足,明知故問,說:“誰?”
程水涵嚦嚦鶯聲,說:“我。”要是不知道的,聽聲音,一定會讓她迷住,以為她是可愛的美少女,不過,張盛謀不知道程水涵是誰,怎麼可能啊,而且在他看來,程水涵是美少女當然不假,可卻當然不可愛,而是可怕,不過,他畢竟是混官場的,幹事未必行,裝蒜卻肯定沒問題,強迫自己鎮定,說:“進來。”
程水涵進門,一笑,和張盛謀打招呼,張盛謀一欠身,示意程水涵,說:“坐。”
程水涵往裏走,我們大家跟隨,依次坐進沙發,距離張盛謀最近的當然是程水涵,往後緊挨程水涵的是我,往後緊挨著我的是夏霖雨,往後緊挨著夏霖雨的是雲藻,雲藻一見到領導,難免緊張,可是,她跟隨大家來,攙和的又是暴打副校長,頭一低,甚至不敢去看張盛謀。
張盛謀掃視一眼,大家都說雲藻香玉溫柔,誰娶到她,誰福氣大,平時,他和雲藻,一個是副校長,一個是學生,沒什麼機會接觸,現在,兩人相距不算近,可也不算遠,張盛謀細看一眼,大家說的可還真不假,不過,現在,他需要考慮的當然不是娶她,或者拉雲藻上床“啪——啪——啪——”,迫在眉睫的,而自然是怎麼應對程水涵,問她說:“你找我——”
程水涵已經把尹香篆和店員的對話轉到自己的手機上,一點,遞給張盛謀,說:“你聽聽。”
一段對話傳出,張盛謀早已知道尹香篆和店員說什麼,可卻並不妨礙他裝模作樣的認真聽。
對話結束,程水涵問張盛謀說:“怎麼樣?”
張盛謀當然知道應該怎麼樣,不過,走過場卻又必須的,問程水涵說:“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