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副校長辦公室,夏霖雨比程水涵大,經曆的多,想的當然比程水涵充分,問程水涵說:“是先打呢,還是打算先把物證給他,讓他施壓呢?”
先暴打張盛謀一頓,還是先把物證給他,對於程水涵來說,本來無所屬,不過,她性急,說:“還是先泄憤,暴打他一頓吧。”
夏霖雨不同意,說:“你暴打他一頓,再把物證給他,讓他施壓開除鹹魚幹,又算什麼呢?”
程水涵懶得多想,直接把問題又丟回給夏霖雨,問她說:“又算什麼呢?”
夏霖雨說:“你暴打他一頓算是威逼,而你把物證給他,讓他施壓開除鹹魚幹算是以理服人吧。”
程水涵一怔,她聰明,不需要夏霖雨多說,當然明白夏霖雨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暴打張盛謀一頓,使用暴力讓他屈服,人家會說她什麼?暴徒吧,再把物證給張盛謀,就算她是以理服人,人家要是說,張盛謀害怕她,不得不屈從,而施壓讓博物館開除鹹魚幹,她又該怎麼說?而翻過來,先把物證給張盛謀,以理服人,讓他把施壓博物館,讓他們把鹹魚幹開除,再去暴打張盛謀一頓,雖然別人也會說她凶殘,可卻無法把她凶殘和張盛謀施壓讓博物館開掉鹹魚幹聯係在一起,說張盛謀施壓博物館讓他們開除鹹魚幹是屈從於她的暴力吧,泄憤,可又不給人落下口實,當然比泄憤,卻給人落下口實強,程水涵一點頭,說:“好吧,進去,先把東西交給他。”
來到門前,一上來,既然不是動武,是舞文,程水涵自然不好暴露出本色,而且,一扭頭,叮囑我們,讓我們注意一點,夏霖雨和雲藻是窈窕淑女,沒的說,草頭哥不是君子,也懶得裝,對於他來說,要做到程水涵提出的,難免存在一點點困難,不過,夏霖雨和程水涵既然已經把話說開,他再去質疑,說:“是不是有必要。”當然不合適,幹脆往後走,等到幹仗,暴打張盛謀,他打算,自己再帶人往前衝,再說,隻要不耽誤事,一開始,是不是衝在前邊,對於他來說,根本不重要,走近曉風幹,兩人擦肩而過,草頭哥畢竟是混社會的,社會經驗比起我不知道豐富多少,一怔,他停住,注視曉風幹,伸手,啪的一下搭住他的肩,曉風幹一愣,可卻並沒做出什麼反應,隻是站著一動不動的,草頭哥一使勁,手賤狠狠地一掐曉風幹,可是,曉風幹依舊沒反應,一動不動的。草頭哥臉色陰沉——難道,曉風幹不疼,或者,他力量不夠,壓根沒法把曉風幹掐疼嗎?不過,不管怎麼樣,曉風幹帶人來,是幫忙的,他不好和曉風幹鬧翻,挑明測試他,一放手,草頭哥笑一下,豁然,隻當什麼全都沒發生,溜達著繼續往後走,不過,他以為事情過去了,可是事實卻壓根沒過去,曉風幹雖然沒說什麼,可是,他帶來的人不是瞎子,草頭哥伸手搭住曉風幹的肩頭,又狠狠地一掐,代表著什麼?試探,可也是挑釁吧,再說,曉風幹不是吃素的,他帶來的人當然也不是,天南一伸手,猛地一下攔住草頭哥,草頭哥一怔,問他。“你幹——”可是,話沒說完,地北抬手,狠狠地一戳,指尖已經抵到草頭哥的肩頭,草頭哥不知道地北使用的是什麼功夫,不過,明明白白的,他卻知道,自己疼,可是,當著程水涵,他一聲叫出口,又是不是丟人呢?好歹,他也是混的,無論如何都不可以丟人吧,瞪一眼地北,草頭哥沒說話,不過,秋後算賬,他卻不信自己找不到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