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欠他的。”冷桀想起了自己的弟兄,他救過他的命,同時自己也承諾過這一生都會照顧著白露,如果最後真的有危險就當作當初還了這個承諾,“如果我出事了,就告訴藍朵朵我離開了,別讓她知道這些。”
冷桀驅車趕到了白露所說的別墅,白露已經打包好了一切,她確認隻有冷桀一個人的時候,這才讓開了門,但是當她看到冷桀身上並沒有帶任何行李的時候便又皺了皺眉頭,“你的行李呢!你的行李呢!”
“白露……”
還未等冷桀解釋,白露便又替他找了一個借口,“哎,我怎麼那麼笨,既然要重新開始,那麼一切都應該換成新的,隻要帶著護照就好,其他的根本不用,是不是桀哥哥!”
冷桀眼見這白露情緒十分地不穩定便一把將她的肩膀穩住,企圖讓她平靜下來,“白露,你病了,我帶你去看醫生好嗎!”
白露退後了兩步,“不不不,我沒病,我根本就沒有病!”
就在兩人拉扯說話間,白露聽見了警笛的聲音,她驚慌失措起來,朝著窗戶外麵看了看,外麵少說也來了幾十輛的警車,她瞪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將她的一切都給了這個男人,她全心全意地愛著這個男人,但是他是怎麼對他的!
冷桀開始後悔來之前告知了白燁自己的行蹤,白露變得狂躁異常,她從桌子下麵掏出一把左輪手槍指著冷桀,冷桀紂將雙手舉了起來,“白露,你不要激動,這些人並不是來抓你的!”
“是!我殺了藍朵朵!我殺了霍東淩!我殺了霍曼妮!”白露的腦海中出現那些曾經被她害過的人的模樣,他們甚至伸著手說要找她償命,她害怕地捂著耳朵,“不不不,不是我殺得,別過來找我!”
那冷桀雖說並不明白如今的情況,但是他想要趁著白露如此恍惚地時候將她手中的槍搶過來。
而此時跟在警察身邊的白燁焦急萬分,“直接衝進去就是了!”
那負責指揮的人搖了搖頭,“現在還並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情況,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凶犯是個精神病患者,那麼更不可能拿裏麵人質的生命安全冒險!”
話音剛落,隻聽見屋子裏傳來了幾聲地槍響!白燁的心裏發出了一聲“完了”,便再也顧不了那麼多地衝進了別墅,那指揮的人見狀也命幾名武裝過的特警衝了進去。
屋子內一片狼藉,白露跌坐在地上,她的雙手都是血,嘴裏一直重複著,“不是我,不是我!”
在看地上,躺著冷桀,從他身下正流出那紅色的液體,白燁一驚,趕忙過去拍著冷桀,但是此刻的他隻是依稀地聽見有人叫著他的名字,他覺得好累好累,好想好好睡一個覺。
白燁全身沾著冷桀的血,冷桀的腹部挨了三槍,如今藍朵朵這才脫離危險而冷桀便又受傷住院。白燁搖了搖頭,真是禍不單行。
而在同一家醫院的霍長嘯聽聞冷桀被白露開了三槍,便丟下還在昏迷的藍朵朵跑了過來,那白燁歎了一口氣,對於霍長嘯的問題,一問三不知。
“但是,”白燁想了想,“冷桀當時吩咐過我,如果最後他出了什麼意外的話,不要告訴藍朵朵,隻說是他負了她就是了。”
那霍長嘯背對著白燁,他的淚水又再一次要決堤,但是這一次他忍住了,他重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冷桀的心,一切都看上天吧。”
冷桀受得傷太重了,幾乎有一槍是致命的,命雖說是保住了,但是可能從此就是植物人。而藍朵朵一天天地恢複了健康,所有人都對冷桀的事情三緘其口,隻說白露因為犯了精神病,而冷桀因為愧疚便帶著她去了美國治療。
終於,冷桀最後選的那個人還是白露。藍朵朵佯裝著堅強,在親人朋友麵前隻是笑,但是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卻常常哭濕了枕頭。
為了治療情傷,藍朵朵決議四處旅行。千芯藍將身體靠在了霍長嘯的身上,她剛剛將女兒送上了飛機,“我們這樣騙她真的好嗎!”
“嗯,”霍長嘯點了點頭,“如果藍朵朵知道冷桀現在是個植物人,那麼她肯定會將所有的時間都守在他的身邊,但是情傷總是會好的,我相信朵朵是個堅強的女孩子,她必定可以開始重新生活,而這正是冷桀希望她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