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棒球差點打到的就是他,還讓三木去低頭交涉?開什麼玩笑?
“湯川君...”三木有些驚訝的偏頭看了湯川月一眼,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把話咽了下去,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湯川月這種認真的表情。
棒球部前輩撿起球,隨後走到湯川月身邊,有些不明所以然的皺著眉頭看著他“球是我擊打出來的,你有什麼問題嗎?”
雖然他也感覺到了湯川月語氣上有些異樣,但麵對這兩位一看就是一年級的學生,棒球部前輩並沒有太過在意。
“原來球是前輩打的,那前輩知不知道這個棒球差點砸到了人?”湯川月盯著棒球部前輩,語氣平靜的讓人皺眉。
不管棒球部前輩有多大的理由,他差一點被棒球砸到腦袋這是事實,湯川月也不是斤斤計較小氣的人,要硬抓著這點不放,隻需要前輩道個謙,那麼事情就結束了。
“差點砸中你?”棒球部前輩眉頭一皺,確實他剛才沒控製好擊球的位置,力度也不太對,導致球往邊上飛了過去,根本就沒想到這裏會有人。
當然這點他是不會承認的,不光是因為前輩的尊嚴麵子,也是他的性格如此。
不過即使被棒球砸中,他也覺得沒什麼關係,棒球部誰沒被砸過?還不是活的好好的,而且眼前的這名學弟語氣也不太好,給他一種質問的感覺,要知道他是前輩,除非關係很好,不然霓虹前後輩等級是很講究的。
“所以你想怎麼樣?”前輩說著皺眉直了直身體,作為棒球部成員,長年累月刻苦訓練,體格上顯得十分壯碩,挺直身體後,在氣勢上就有些壓過湯川月和三木了。
“要求很簡單,請前輩給我和三木君道歉”湯川月伸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三木,又指了指自己,做錯事就要承擔,這是他認為的最基礎道理。
不過湯川月也明白,一個人能勇於承擔責任錯誤是很難得的事,有不少會選擇忽悠搪塞過去。
“道歉?你的意思是前輩給後輩道歉!?”棒球部前輩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突然的臉色一變,語氣厲色,伸出手指戳向湯川月的肩部,把頭湊近一副惡狠狠的表情。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羞辱,前輩給後輩道歉?開什麼玩笑,他念書這麼多年就沒有碰到過這麼滑稽的要求,如果他道歉了,那前輩的尊嚴放在哪裏?要是被其他同學知道了,臉都會丟光。
“做錯事就道歉不是應該的嗎?這並不是前後輩的問題”湯川月伸手一把掃開棒球部前輩的手,平靜的注視著眼前咄咄逼人的學長。
這種情況他早就有所預料,人就是這樣,因為各種原因很難正麵直視自己的錯誤,而這即是弱者。
“錯事?你又不是棒球部部員,是因為擅自闖入棒球部場所被砸,我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錯”棒球部前輩難得腦子靈活了一次,瞬間就把自己的責任推的幹幹淨淨,甚至還帶著嘲弄表情的看著湯川月。
在他看來這就是湯川月和三木的死穴,自己在訓練毫無問題,是由於湯川月他們擅自進入訓練場所,才會發生這種事情,那麼不就應該由他們承擔這種風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