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片刻的寂靜之後,便是鬧鬧哄哄起來,沒過多會,明皇便姍姍來遲的與皇後在眾宮女的簇擁之下入了席上。宴會開始,明皇朝著眾人寒暄幾句,接著就是敬酒說話,實在是讓許輕狂有些坐不住,應酬什麼的,她是最煩的,終於消磨了一段時間,後宮的娘娘們便紛紛出來獻舞。
不得不說,這洛央國的女人們確實很擅長舞蹈,不過那些舞步和動作,在許輕狂眼裏也不過是無聊的花樣,實在是沒有什麼看頭。對於擅長爵士舞和現代舞的她,她們所跳的舞實在是沒有什麼挑戰性。
除了許輕狂一行人,眾人是看得津津樂道,明皇一臉享受的觀賞著舞池中賣力扭動的腰肢和水袖,轉頭朝許沐風望了一眼,隻見他低垂著淡淡的喝著酒,不過隻是偶爾朝舞池中央瞟一眼。
明皇微微皺眉,此時,隻見慕容羽走上了前來,她著了一身粉色的桃花衣,甚是嬌俏可愛,朝著明皇微微屈膝,道:“父皇,羽兒為父皇獻舞一曲!”
明皇朗笑著點頭,隻見鼓點與樂聲一響,慕容羽手中的花扇便啪的一聲大開了,嬌小玲瓏的身形在舞池中央靈活的旋轉下腰,叫宴席上的眾人是連聲叫好。明皇笑得一臉愉悅,啪啪的鼓起掌來,舞池中央的慕容羽羞紅了麵龐,抿著唇瓣好不歡喜,可是當她轉眸望向許沐風時,麵上的笑容確實突然凝結在了臉上。
明皇微微一愣,見慕容羽神情不對,轉頭望向許沐風,隻見他果然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不禁皺了下眉頭,問道:“沐風太子似乎不大喜歡看歌舞!莫不是我羽兒跳得不夠好?”
許沐風驚愣回神,見眾人都將目光投向自己,尷尬的笑了笑道:“也不是,隻是沐風對舞實則不懂,也看不明白!”許沐風這話是說得心虛,他偷偷瞧了一眼許輕狂,一臉埋怨之色,若不是瞧了多次許輕狂的“重口味”舞蹈,他也不會對這些歌舞覺得索然無味。
慕容羽一臉負氣的坐回了位子上,滿心不甘的拽著一旁慕容月的衣角,一幅可憐巴巴的模樣。慕容月抬頭望向對麵的莫空,唇角一鉤,笑得千嬌百媚。她突然站起身來,古箏突然奏起,隻見她腳下一點,輕輕一躍,手中水袖便甩了出去,如藍色流水輕淌而過。
一時間,宴席上的眾人都被她吸引去了目光,隻見她手中的水袖舞得靈活而矯捷,盈盈帶笑的小臉滿是媚態,眉宇之間暗含情愫,時不時便朝著莫空的方向暗送秋波。她突然單腿直立,身子一傾,做了一個大鴻展翅,而後一個翻轉,手中水袖忽而朝莫空拋了過去。
一條藍綢落在身上,莫空微微一愣,抬頭瞧向慕容月卻是一臉尷尬之色,隻見慕容月慢慢的將藍綢往回收,一步步朝著莫空靠近,一雙美目盈盈帶笑星眸流轉,千嬌百媚。來至莫空跟前,那慕容月方想伸手觸碰上莫空的麵頰,卻見莫空驚詫得慌忙往後一退,躲開了那要伸向自己的玉指。
慕容月麵上一僵,不禁有些惱怒的一瞪眼,而後藍綢一拽,又繼續將舞跳完。一曲完畢,宴席之上是如雷般的掌聲,紛紛讚歎著慕容月的舞姿絕美。許輕狂坐在席上淡笑不語,一旁的莫空有些不安的轉頭朝她望去,卻是被許輕狂給無視了去。
“輕狂公主覺得方才月兒的舞如何?”此時,對麵的慕容月突然發問,明皇也不禁將目光投了過去。
許輕狂輕輕一笑,道:“落月公主的舞果然名不虛傳,很是優美!”許輕狂說的當然是客套話,就算看不上那慕容月跳的舞,也不能在明皇麵前不給她麵子不是?
慕容月嬌俏一笑,滿臉得意之色,道:“輕狂公主也難得來我們洛央國一次,不知輕狂公主可賞臉為什麼跳一曲?聽說要看輕狂公主跳舞實則困難呢,一般人還不給麵子呢!”
許輕狂冷眸一眯,早知道那慕容月不會如此甘願罷休,居然想著這麼來擠兌自己。她柔和笑起,道:“落月公主言過了,能在明皇麵前獻舞,乃是我輕狂的榮幸,若是諸位不嫌棄,那輕狂就為諸位獻上一舞!”
“甚好,甚好,若是輕狂公主能夠賞臉,那便再好不過了!”明皇朗笑幾聲,一臉期待之色。許輕狂容貌出眾,乃是天姿國色,這在座的眾人自然是對美人的舞好奇得不得了。
許輕狂輕輕站起身來,剛欲邁出坐席,卻見許沐風一臉擔憂望來,小聲道:“狂兒,你,確定要跳?在外人麵前跳那種舞,實在是,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