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空撲在身下的許輕狂,被吻得幾乎喘不過起來,她豈會想到這個莫空失憶之後,竟也是變的大膽起來,哪裏還像先前那般,麵對自己畏畏縮縮,害羞得手足無措,如今竟是霸道的像個一匹大野狼一般。
心中氣惱,卻又羞得亂了方寸,許輕狂一把將身上的人猛然推開,大力翻身坐起,抬起的小臉卻已是紅到了耳根,惱羞成怒的抬手就砸在了莫空身上,怒道:“你,你個大流氓,你色狼,混蛋,不許碰我!”
被猛然推開的莫空呆怔了半刻,凝視著跟前的人兒,見許輕狂一臉的嫣紅,不禁心中一跳,加快了幾分,竟是覺得有了一絲甜意。“公主!”他溫柔的出聲喚著跟前的人兒,卻見那許輕狂耍著小性子,負氣扭身不理,麵上一頓,微微勾起了唇角,見跟前的人兒麵色已是緩和不少,心中不由一鬆。
許輕狂並不是不知道自己太過執拗,雖然心中有氣,可是即使莫空已經與先前改變甚大,對她來說,他都是莫空,在心中的位置依舊未變,那些話語,不過是出口的氣話,她實在是害怕,害怕再一次失去他。
眼角偷偷瞟向那身旁溫柔著目光望向自己的人,小嘴一撅,方才他的那番告白,她句句都聽進了耳中,但對他的怒氣,一時還是難減。眼角的餘光中瞥見了莫空衣襟口露出的一條藍色綢緞,看著竟是覺得有幾分眼熟,許輕狂美目一擰,心中一跳,那不是自己扔掉的帽子嗎?
許輕狂抬眼瞧向莫空,眉頭一皺,伸手一把捉住那露出的帽子,一抽就抽了出來。瞧見突然被許輕狂抽出在手的帽子,莫空一驚,慌忙捂上胸前的衣襟,抬頭瞧向許輕狂,隻見她眉頭一擰,道:“這帽子怎麼會在你這裏?你撿起它來做什麼?”
手中的帽子還有些濕潤,許輕狂雖是心中竊喜,卻依舊故作氣悶道:“我不是將它扔掉了嗎?”說完,抬手就要將手中的帽子朝外丟。
眼見那許輕狂就要扔掉手中的錦帽,莫空麵上一驚,慌忙伸手一把將那帽子奪了過來,緊緊的抱在懷中,似如珍寶一般,緊捏在帽子上的指節也變得發白起來。
“你拿它做什麼?給我!我說了丟掉!”許輕狂怒氣衝衝的瞪著一雙美目,伸手就欲搶,可那帽子卻被莫空死死的抱在懷裏,硬是不讓她得逞,生怕她當真要將那帽子給扔了。
那俊朗不凡的麵龐已是漲得通紅,低垂的眉眼中滿是羞怯的開口道:“不,你既然是送給我的,那便是我的了,為何要將它丟掉!”
“少臭美了,誰送給你的!既然是我買的,我就有權利扔掉它!”
莫空一把將那伸手過來搶奪的人兒拽進懷中,低頭瞧著那張羞惱嬌紅的小臉,滿目深情,道:“是我的,是屬於我的!”他一字一句說的堅定,深深望進那許輕狂有些驚慌的美目中,就好似在說她一般。
許輕狂一時的僵愣竟是讓那莫空有了可趁之機,輕薄的紅唇被那那雙帶著一絲溫熱的雙唇給撲捉住了,一陣驚慌之後,是人兒羞怒的嬌斥聲,而後惱羞成怒的將那莫空給趕出了屋子,但那美豔如花的小臉上的紅霞,卻是出賣了她心中的歡喜,就連那被趕出屋子的莫空,都禁不住心跳如鼓,滿心甜意。
在洛央國,至新年過後,春季之中的第一個大節日,便是花燈節,傳說是為了紀念曾經的某位皇後。這花燈節,不僅僅隻是在民間之中盛行,一到此時節,宮中更是會擺席設宴。洛央國民風開放,且全國上下無不喜好曲樂歌舞,如此盛大浪漫的花燈時節,便也成了洛央國的歌舞盛會。
“宴會?”待人兒酒醒之後,已是第二日的大中午了,宿醉的結果是頭腦昏沉,微微浮腫的雙眼用溫熱的毛巾敷了許久,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剛剛起身,就聽見了許沐風帶來了這麼一個消息,許輕狂有些不耐煩的將手中的毛巾擱回了銅盆之中,轉頭抱怨出聲:“這洛央國怎麼這麼多宴會!真是夠煩的!”這話音剛落,外頭便來了一名宮女,竟是從落月宮而來。
許輕狂一聽是落月宮的宮女便知道定沒有好事,果然,那慕容月麵上是說邀許輕狂參加晚上的歌舞盛宴,實則是在向許輕狂下戰帖。歌舞之宴,這洛央國中的公主娘娘們自然會角逐一番,而許輕狂雖有凡仙歌者的稱號,不過這洛央國的人可從來不曾見過她會舞,那慕容月自然不會放過讓許輕狂難堪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