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爬上山,宮門口的血跡讓我擔心不已,我飛快的跑進了他的議事廳,殷紅的血浸染了大理石台階上那純白的貴妃榻,我似瘋了般跑到他內室,卻見他一身白衫上沒有一絲血跡,臉色如常,我便放下了心。
走上前:“蕪華,你沒事?!沒事便好,沒事便好~我快被你嚇死了!婉芝呢?婉芝如何了?”
“在聽雨軒~”蕪華淡淡的說道。
“嗯,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看看婉芝,晚些來!”
說完我便出了蕪華的屋,直奔聽雨軒。
從我見到蕪華的那一秒起,我沒有抱住他撫慰一下,亦沒有像個妻主該做的那樣去檢查他身上是否有傷,如果,我能抱他一下,哪怕,隻是握住他的手,我是否就能感受到他用真氣強撐出來的如常,感受到他顫抖的雙手?但我沒有……
我跑到聽雨軒,婉芝依舊臉色蒼白,我撫上他的額,燙的似是要燒了起來,我立刻喊人叫來歐陽日雨,並叫人守在門外,任何人不得打擾,一直折騰到晨光微微照射入屋內,此時婉芝的燒已退了,隻是還不曾醒來。
“少宮主,少宮主!”
我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這都第幾次了?一夜來叫了七八次,不是說了歐陽日雨必須一直照看婉芝,怎麼還來向我要人!
“我不是說過不準來……”
未待我說完,門外竟想起了哭聲,我不解:“哭什麼!”
婉芝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了,我便耐心的問問是什麼情況吧……
“到底是誰病了,這麼急?一夜來催了七八次!”
“少宮主!宮主快不行了,求你快讓歐陽大夫去看看吧!!”小廝帶著哭聲焦急的說著。
什麼?蕪華不是沒事麼?怎麼……
“為何不早說!!”我大聲吼道。
“是少宮主你每次都吧我們趕走,根本不給我們解釋的機會啊!”
我立刻帶著歐陽日雨去了蕪華的屋內,蕪華屋內充斥著藥味,三個大夫圍在床邊急的團團轉,我推開大夫,卻見蕪華胸口不停的湧出血,明明上麵覆了那麼多藥草,卻不見血止住,臉色蒼白的似是透明了,嘴唇無一絲血色,我哭著大吼:“歐陽日雨,你快給我過來,快救救蕪華!”
歐陽日雨看了蕪華的傷勢,不禁皺起了眉。
我見他皺眉:“怎麼回事?”
“出血太多,點住止血的穴道也已於事無補,我隻能想辦法先止住血,若不是延誤了治療時機,現在也不會如此!”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一定要救活他!”我此刻已接近失去理智。
我緊緊握著蕪華的手,你為何逞強?為何不告訴我你受傷了?為何我沒有停下片刻去看看你有否受傷,為何……禁不住淚流滿麵,這一切都怪我……
我不停的給他注著真氣,拖延時間,歐陽日雨終於在我快撐不住之前熬好了藥草,敷在蕪華的傷口上,並熬了藥給蕪華服下。
幾日後,蕪華終是稍稍好了些,卻依舊昏迷著,在我照顧蕪華的期間,婉芝也醒了過來,初好的他便也加入了照顧蕪華的行列。
今日,我依舊坐在蕪華身旁,為他渡些真氣,此次的傷差一點就傷到了心髒,還出了那麼多血。歐陽日雨見蕪華遲遲不曾醒來,也沒日沒夜的研究著草藥。
歐陽日雨從小便失去雙親,七歲的蕪華見她可憐便帶著她一起創建了水泊宮,因此她也一直住在水珀宮學醫,因她是女子,在水泊宮也是地位比較高的,與蕪華的感情也甚是深,隻是一直專注於學醫,十八了也不曾娶夫。
我正渡著真氣,也學過醫的婉芝和歐陽日雨一同研究草藥去了,卻聽人來報說有一群黑衣人來水珀宮搶歐陽日雨。我大驚,難道是皇女的人?
蕪華在水珀宮有暗衛保護,我便放心的去了藥房,卻見一群黑衣人和水珀宮的人打了起來,我剛要動手,卻發現黑衣人的麵具似曾相識,細一想,原是翊宇閣的,不知他們想要怎樣。
我便提高八度聲音:“不知翊宇閣的人來我水珀宮有何貴幹?”
為首的一個黑衣人聽我這麼說,便示意其他人停下:“我們要帶歐陽日雨回去!”
“如果我說不行呢?”
“嗬,我管你行不行,我們必將他帶回!”黑衣人說完便向我攻來。
我徒手幾招拿下了他,在他耳邊道:“回去告訴靳洛,歐陽日雨是我水泊宮的人,他休想搶去!”說完我便放了他。
黑衣人帶著其他人逃也似的出了水泊宮,我不禁一臉奸笑的看著歐陽日雨:“喲,不錯哈~挺吃香!”
歐陽日雨朝我翻了個白眼又繼續和婉芝一起研究藥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