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坐在屋內,心中感慨不已,在這個空間,哪怕是感冒,都是被看做絕症一般重視,何況婉芝發了燒,擔憂之心溢於言表。
焦躁不安的等到蕪華前來,我握著許久未碰的冰茗,與蕪華並肩在夜幕下飛馳,途中我們未言一語,我說任何話對蕪華來說都會無形的傷到他!
終是到了皇女的府邸,我們一間屋一間屋的尋找著,卻不曾找到,我和蕪華來到一間亮燈的屋外,側著身,輕輕推開窗,露出一個縫隙,屋內昏黃的燭光映著一張滿麵淚痕的少年,我本不想不管,已踏出一隻的腳還是收了回來。
這個少年不是他人,正是皇子憐兒,他怎的在皇女府?難不成民間的那些流言竟是真的?皇女愛的,是自己的親弟弟?
隱隱的聽見了腳步聲,我與蕪華交換眼神,便一同上了屋頂,我附在蕪華耳邊輕聲道:“你先去其他屋子找,我在這了解一下情況!”蕪華微微點了點頭正欲轉身,我附上他的額輕啄一口:“切要小心!”蕪華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便離開了。
我小心翻開屋頂上的一塊磚,並隱去了自己的呼吸聲,進屋的果然的皇女,卻見皇女懷中摟著憐兒,為他擦拭著臉邊的淚:“憐兒,別擔心~~”
“可是……可是黃娘給我賜了婚,我……”
“乖~皇娘賜的婚,我也實在沒有辦法啊,除非……”
“黃姐,你真的要反了麼?瑾家的信物還未到手……”
“哼~憐兒放心,明日,那令牌,自然到我手!”皇女一臉自信。
“真的?隻是……”
皇女更緊的摟著憐兒,滿臉笑意:“乖憐兒,你放心,那瑾婉芝被你罰後高燒在榻,我並未找人前去醫治,你以為,他還能活過今晚?”說完臉上一閃而過的狠戾,“即使他命大,今晚不死……我也定讓他活不過明日!”
聽到皇女如此說,憐兒似是放心的露出了笑臉。我禁不住握緊了雙手,沒想到,這二皇女竟連無辜的婉芝也不願放過!
我正欲去找蕪華,卻聽到皇女又道:“上官卿已死在戰場,也省得我再花心思去想辦法殺她,哈哈~無後顧之憂矣!”
我不解,我到底是什麼人,讓這些人都要殺我?我對自己越來越好奇了,看來,我不僅僅是將軍之女的身份這麼簡單。
我飛身下了屋頂,前去找蕪華,找了許久,終是在一間偏僻的屋子裏找到了他們,皇女就讓婉芝住在這樣的地方?我推門進去,看到蕪華守在婉芝床邊,為他換著額上毛巾,見我進來,小聲道:“看在他沒有我美的份上,幫你照顧下!”
本是心情凝重的我聽到他如此說,不禁輕笑:“知道啦知道啦,我們家蕪華最美了好麼?”
蕪華一臉受用的樣子。我走上前看到婉芝那曾經紅潤的臉此時蒼白異常,忍不住心中愧疚,都怪我,把他推進了這火坑。
“蕪華,我要帶他走!”
“你是認真的麼?”蕪華麵無表情。
“是!”
“好!”
蕪華簡單的答應了我,我不解的抬起頭看著他:“為什麼?”
“你是我的妻主啊!我,都聽你的!”蕪華別扭著說完這些。
我勉強出一個笑:“那你帶著他回慕容府!”
“你呢?”
“我,還有事,你先走!”
“嗯!”
蕪華背起婉芝,剛出了屋,我便走到屋外,皇女已帶著一隊人來了,我嘴角掛笑。剛剛轉身的刹那,我已看到皇女向屋頂掃了一眼,嗬,來的真快~
“喲~皇女,別來無恙!”我故作輕鬆的打著招呼。
“傳言上官將軍已戰死沙場,不知在我麵前的,是人,還是魂?”皇女不屑道。
“是人或是魂,皇女來試試不就知道了?”說著我抽出了冰茗。
皇女做了個手勢,她身後的一隊人便向我殺來。我奮力的刺向每一個向我攻來的人,卻聽皇女淡淡的聲音:“嗬嗬,你以為,那個帶著瑾婉芝的人,能走多遠?”
聽她這樣說,我不禁心髒驟然緊收,縱然蕪華武功再高,他帶著婉芝,也很難衝破那麼多人的攻擊!好一招調虎離山!
想到此,我不禁使出淩魅劍法,以最快速度解決了麵前這一群人,剛走幾步,皇女便攻了上來:“上官卿,你以為,我還會讓你活著走出這裏麼?”
皇女招招致命,我險險接招,我的武功,藍嶺應是沒有多少人能與我比的,若不是不想傷了她……但沒想到她竟是不想我活,招招致命,我便動了真格,幾招下來,皇女明顯未料到我武功如此了得,處於下風,我乘機一劍刺向她腹,她被刺一劍,不禁後退數步。
我乘機即刻去追蕪華,皇女應當感激我的仁慈,未刺向她心髒!我一路追著,路上的血跡讓我揪心,不知是蕪華的還是追殺之人的。
沒想到追著血跡我竟追到了羌屹山,我站在山下,不禁哭出了聲,該死的蕪華,明明是我想保護他的啊,他卻為了不讓皇女循著血跡找到我的慕容府,背著婉芝頂著追殺,回了水珀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