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那些記者可能會往側門湧來。
蘇鹿跟程錦希碰麵之後,還是先將車子開離了路氏大廈。
“中午我跟沈音一塊兒吃飯的時候,看到電視上在說路氏集團出了很大的亂子,怎麼樣,你沒受到什麼牽連吧?”蘇鹿問。
程錦希卻沒很快回答。
而是盯著後視鏡裏,蘇鹿緊張擔憂的表情,不由笑了笑。
“鹿鹿,你是因為擔心我在路氏出了什麼事情,所以特地來找我的?”
之前他就親口告訴過蘇鹿,自己如今是在路氏集團任職。
因此沒有聯想到陸時銘書房的那份合同上麵去。
蘇鹿卻被他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微微語塞。
要是承認自己在擔心他吧,未免顯得太過曖昧。
可要說不是,她又無法為自己來此的目的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最後隻能含糊其辭道,“那個我、我是看到了電視上的那個新聞,才想著過來看看你的。”
程錦希笑,倒也渾不在意。
伸手又揉了揉她的發頂,他才輕聲解釋,“路氏集團最近確實是出了一點小亂子,不過那個項目不是我負責的,對我影響不大,你也不必太過擔心。”
“真的嗎?”
蘇鹿有些遲疑地問道。
明明在陸時銘桌上的那份文件裏,程錦希才是被圈出名字的那一個。
“當然是真的,我沒騙你!”
程錦希很肯定地點了點頭,“不過眼下,我確實還要再替路氏集團處理一些事情,等解決好了,再找到我媽,我們就一起離開這裏,然後去國外過無憂無慮的生活吧。”
“離、離開?”蘇鹿詫異道,“錦希,你打算走嗎?”
她說的是“你”,而並非“我們”。
即便隻是人稱上簡單的不同,透出的意思卻千差萬別。
她並沒有把自己計算在內。
這也就是說,她並不打算跟他一起走。
程錦希的臉色微微一沉,又將問題重新拋給了她,“鹿鹿,你不打算跟我一起走嗎?”
“我!”
蘇鹿隻說了這個字,就很快陷入沉默。
程錦希頓時感到不安起來,“鹿鹿,你不想走?為什麼?因為陸時銘嗎?”
“不是!”
蘇鹿的大腦,在聽到“陸時銘”三個字之後,幾乎是下意識地做了否認。
她的確是不想走。
也無法分辨是不是因為陸時銘。
但她不敢在程錦希麵前,表露出自己為了陸時銘諸多猶豫的樣子。
這對他來說,是一種莫大的傷害。
“我隻是隻是……”
蘇鹿一邊重複著,一邊組織措辭。
好半晌才搬出一個理由來,“我隻是覺得,我的工作在這裏,親人朋友也都在這裏,沒有什麼非離開不可的理由而已……”
“工作可以再找,以你在新聞方麵出類拔萃的能力,不管是去到哪個地方,甚至哪個國家,要找一份記者的工作都不是什麼難事,至於親人跟朋友,蘇家的那些你總不會再去惦記,沈音也是記者,以後外派工作的時候你們可以經常見麵,其他那些同學你也不太聯係。”
程錦希對她那些理由一一作了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