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握著她的手說,“鹿鹿,等我們結了婚,我也會是你的親人,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想跟我在一起嗎?”
蘇鹿絞緊了手指沒有說話。
臉上的慌亂卻已經徹底出賣了她心中的猶疑。
程錦希越發不安起來。
低頭想要去吻她,卻在薄唇即將觸碰到她的唇瓣時,蘇鹿突然偏頭看向了窗外。
“錦希,你別這樣……”
“現在是連吻你一下都不行了嗎?”程錦希苦笑,“鹿鹿,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
他話說到這裏就戛然而止。
鋒銳的視線卻忽然掃到了蘇鹿的鎖骨下方,有一個粉紅色的印跡。
“這是什麼?”
他的聲音頓時就變得冷厲逼人。
伸手去拉蘇鹿衣領的時候,蘇鹿眼角一跳,已然反應過來,他是看到了昨晚洗澡時,陸時銘留在她脖子上的吻痕。
“錦希,你冷靜一下,不要這樣,不要再扯了……”
蘇鹿苦苦哀求著。
程錦希卻是充耳不聞,仍然使勁撕扯著蘇鹿的毛衣領口。
直到那口子都被他撕扯到了變形,蘇鹿脖頸處的皮膚也完全暴露出來,露出隱藏在毛衣下的幾道淺淡紅痕。
他才怔怔停手。
眸光卻是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
“你到現在,還在跟他上床?”程錦希訥訥地問,眼神帶著一絲很明顯的受傷。
蘇鹿原本想說不是。
想到他話裏的那個“還”字,分明意味著他已經知道自己跟陸時銘有了親密。
也就沒再多此一舉地為自己辯解些什麼。
隻伸手拉過衣領,將自己的整個身體都靠在了車門上,任由淚水從眼角漱漱地滑落。
程錦希頓時更崩潰了。
赤紅著雙眸衝她怒吼道,“陸時銘!陸時銘!陸時銘到底有哪裏好!要不是當年,我怕自己會處理不好那些債務問題,留下了你的清白,你早就是我的了,早就已經是我的人了,你知不知道啊!”
他的雙手不斷搖晃著蘇鹿的肩膀。
蘇鹿卻感覺不到疼了,隻有無盡的痛苦跟絕望包圍住了自己。
讓她連喘息都變得困難無比。
程錦希失控了許久,情緒才慢慢恢複穩定,仰靠在椅背上落寞地抽著煙。
“我母親遭人綁架的事情,其實就是陸時銘幹的,你連這一點也忘記了嗎?”
“不可能的!”
蘇鹿幾乎是下意識地反駁道。
說完,想起程錦希剛才因為陸時銘而歇斯底裏的模樣,心頭又是一怵。
平緩了語氣才解釋道,“之前你跟我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我就去陸時銘的書房裏翻找過,沒有找到任何跟陶姨有關的東西……”
卻找到了關於你的。
這句話,蘇鹿始終沒有說出口。
已經不想再給陸時銘跟程錦希二人之間帶來任何不必要的麻煩了。
“沒有找到跟我母親有關的東西,就能等同於沒有綁架嗎?”
程錦希頓了頓,湛黑眼眸倏地閃過一絲試探。
他道,“我已經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