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正要開口回答,卻被莊若鈞忽然搶過了話,“她就算了,她應該不怎麼想認識你!”
蘇鹿,“……”
沈音,“……”
大概是從沒見過莊若鈞用如此態度對待過一個人,蘇鹿跟沈音皆是被震驚得不行。
麵麵相覷了片刻之後。
蘇鹿下意識地目光投向了陸時銘,卻見後者正悠哉悠哉疊著大長腿,完全就是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
她恨得直咬牙,卻又不得不在這種時候站出來化解尷尬,笑道,“那個……莊先生,她也算是我的一位老朋友吧!”
既不能拂了莊英詰的麵子,又不能不顧及莊若鈞的感受。
蘇鹿想了半天,還是決定隻折中地介紹了沈音的身份,沒提到名字。
順便在心裏暗暗吐槽了一下這些姓莊的怎麼一個比一個難搞?
“……咦?”
不過一說到姓“莊”,她的目光又落在兩人身上,來來回回地上下打量起來,“你們兩個都姓莊,而且看上去還有點兒像,你們該不會是……”
兄弟。
這個猜測蘇鹿還沒說出口,那邊莊若鈞已經幹脆而直接地否認道,“不是,他跟我沒什麼關係。”
“陸太太也覺得我們長得像嗎?”
相較於莊若鈞的抵觸反感,莊英詰的態度則顯得隨和許多。
他從茶幾上的煙盒裏隨意抽出一根點燃,含在唇邊吸了幾口,這才往邊上莊若鈞的方向瞥去一眼。
而後意味深長地說道,“這世上能抹去痕跡的東西其實有很多,唯獨長相這類從骨子裏帶出來的東西,是最難改變的。”
“你要改變長相這有什麼難的,現在的整形醫院不滿大街都是嘛?”沈音糾正他。
隨即又表現出對這個話題極為感興趣的樣子,想要上前仔細看看莊英詰的五官。
無奈莊若鈞的腿一直橫在沙發跟茶幾之間。
沈音被攔住了去路,眼神示意也沒有任何反應,她心裏一惱,幹脆直接抬腳跨了過去。
而後擠開沙發上他們之間的縫隙,一屁股坐了下去。
莊若鈞的臉色,就別提有多難看了。
偏偏沈音還毫無知覺,擰著眉頭仔仔細細端詳起莊英詰的臉來,“你這臉蛋不是長得挺好的,沒事幹嘛瞎折騰自己?要我說,真正該整的那也是莊若鈞,長得人模人樣又有什麼用?一天到晚擺張臭臉,隻會影響了病人的心情,還是你這樣的比較平易近人。”
莊若鈞終於聽得忍無可忍,“沈音,你是醫生嗎?還管我的臉色影不影響病人心情?”
莊英詰就恍然大悟地挑了挑眉,“原來你的名字叫沈音啊。”
“你……”
莊若鈞再次被氣了個半死。
眼看著兩人都快要打起來了,蘇鹿趕緊給陸時銘使了個眼色,畢竟她還有好些問題要問莊英詰,不想連疑惑都沒解答,就先開罪了人。
而陸時銘正好也欣賞夠了這樣一出鬧劇,出言勸阻了幾句,客廳裏的氣氛才逐漸緩和下來。
話題終於繞到了陶姨的病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