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伐謀,次善伐交,下善伐城,老郭帥將用上善,次善解決問題,我幹嘛要做一隻魯莽無腦的妖。
可我也不能做一隻袖手旁觀的妖,哪個不順眼的家夥,何不摔死他。
我開始找不順眼的,個個不順眼,總有個最不順眼的吧,嗯,有了,騎著大馬,喝五邀六的家夥,桑始,我不看他如何落馬,如何去死,總之,他自己摔下馬,因為興奮過頭,才腦溢血。
我接著找,光線已經不太好,街上有人,但很少,哦,這夥人,從豪門大戶裏出來了,前有刀兵,後有矛卒,唐朝親貴的裝束們,顫顫巍巍,被裹挾其中,看來都是唐人,有兵將,有貴胄,李家貴胄被李家的兵將押解出貴俯。
一夥舉了白旗的李家兵將,押著的,可是他們的錢財,官爵,我幹嘛要幫著李家貴胄,擋李家兵將發財的門路。
我不擋,不是仇富,我以前也仇富,那是無知的表現,有知後,有一點知識後,我知道富貴皆是造化,造化包羅萬象,我幹嘛要和造化過不去。
人人都渴望富,渴望即富且貴,富貴乃人心所向,不管戰亂時,還是太平盛世,人心還是人心,從來都沒有變,我自然知道,君子取材,取之有道,但我也知道,君子是大熊貓般的存在,大熊貓快要絕跡了,有人拯救大熊貓,沒有人拯救君子,世界在發展,人心並未發展。
我不知道什麼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沒見過,地上掉了錢,我撿的比誰都快,隻有比爾蓋茨,李嘉誠,馬雲,那樣的人,沒空撿,不劃算,人家低下頭的時間,財富都在嘩嘩的往上冒,人家真沒空,看不上。有人撿了錢,物歸原主,有人去水裏救人,淹死了自己,有人覺得他們是好人,有人罵了句傻叉。
人人掉了錢,都希望有人還回來,人人落水,都希望有人來救命,稻草都抓住不放,那又如何,人人選擇自以為有利的,放棄自以為無利的,我也是這樣,世間不是那個世間,心還是那顆心,利字當道。
不知不覺,神經病又犯了,世間有好人,祝福好人,也祝福人。
我不擋人家發財,可以看熱鬧,跟著去看熱鬧,任何時候都不會被抓去槍斃了。
我是去看熱鬧,不是袖手旁觀,一心向前,無心回頭的人,才是袖手旁觀,對自身袖手旁觀,且隻能袖手旁觀。
我說了太多的廢話,廢話可以不說,每天想三千字,對我來說,真有點壓力,抱歉,抱歉,實在抱歉,我盡量做個好好講故事的人,也希望看到這個故事的有識之士,能用文明,理性的方式,說服我這隻妖孽,做個正常人。
讓人折腰易,讓人折心難。
迎麵走來四個人,仔細一看,居然是老郭帥,和馮輯他們,他們入城了,沒騎馬,馬恐怕藏於郊外,徒步進城了。
我倒要看看,老郭帥如何麵對,並處理此事。
馮輯抬眼看了我一下,不好意思,不走心敵不過緣分深,祖先,我們又碰麵了。
我自然知道,馮謹已經知道我聽的懂人話,有腦子的人,看看我的所作所為,便能分辨出一個結果。我若是聽不懂人話,湊到人堆裏幹什麼,老郭帥的大堂裏麵又不是在念經,我大費周章的靠近老郭帥,自然是為了偷聽,聽不懂,幹嘛去?或許,馮輯早就知道了,或者懷疑過,現在隻是肯定了懷疑而已。
祖先,我也會說人話,不說而已,這你可不知道吧。
老郭帥也看見我了,其他兩人倒沒太注意我,隻是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一群人拐個正著,渾身都已經繃直了,利劍出鞘,一副隻等令下的高度警戒之態。
老郭帥立於當街,我跟著的這夥人,其中領頭的那位正要發作,卻突然翻身落馬,抱拳施禮,叫了聲:“郭帥”
老郭帥在大唐,人氣鼎盛,粉絲眾多,遇見的這位,恐怕就是郭帥的粉絲,要不然,何必對敵當前,還要施禮一番。
“你此番意欲何為?”
“郭帥,這個,哎,如今城中有了新皇帝,我們這些下屬兵將,也是做分內之事,還請郭帥讓路。”
“新皇帝?此話怎講?”
“吐蕃回紇進城,皇帝早就逃沒影了,廣武王已被吐蕃立為新皇帝。”領頭的說完,不敢直視老郭帥,自己先低了頭。
後麵有人大喊:“郭公救命!郭公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