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第一次打劫未遂(2 / 2)

我想去祠堂看看了,我得弄清這些馬,是不是持有小周村的護照。

那位被稱作老大的人,推門進去,其他兩位站在門外閑聊,一個說這祠堂地方挺大,另一個說,比這村子還大。

小周村的祠堂是很大,馮氏出自姬姓,是周朝國姓。周王室的遠祖名叫棄,他的母親是有邰氏的女兒,薑螈。

薑螈外出遊玩,在荒野中看見一個巨大的腳印。

薑螈把自己的腳放在大腳印中踩踏了一下,生下了一個男孩。

薑螈很羞憤,更怕這個孩子會帶來不祥,偷偷地把他拋棄於路口。

路上往來奔走的牛、馬等牲畜看見這個孩子,敬畏的繞開,驚恐的跑了。

薑螈又把孩子放到山林之中想讓野獸吃掉,一向寂靜無人的荒郊突然人來人往。

薑螈又把孩子丟在河中的浮冰上,天上的飛鳥紛紛降落,展開羽翼為他遮寒擋水。

薑螈認為這是上天的意誌,就把他抱回來撫養。

因為曾經被遺棄過,所以為他取名棄。

棄就周朝的祖先,他在帝堯時期因為善於種植莊稼、發展農耕而名聞天下,百姓都向他學習耕作技術。作為對他的褒獎,帝舜在位期間,分封棄在邰地,大家都尊稱他為後稷,棄及其後代遂都擁有了姬姓。

後稷的繼承人是姬,其後代傳到古公宣父時,古公宣父先後生有三子,長子太伯,次子虞仲,小兒子季曆。季曆生子姬昌,便是後來的周文王。

周文王的第15個兒子畢高公,後代封在魏地,其子孫采食於馮城,以邑為氏,就是馮氏。

馮氏從周直唐,淵源至今,一個大一點的祠堂,沒什麼稀奇,

我小時候的祠堂也很大,後來改成了周村小學,附近的村子都來周村上學,可見其之規模。

祠堂很大,但空無一人,我以為他們來這裏商討族長大事,結果不是。

人可能在地窖裏,如果這人真是馮子謙的父親,想必一定知道這祠堂底下有個大地窖,老先生存了那麼多的糧在裏麵,怎麼可能獨自轉運,勢必有幫手,那時候還是大唐盛世,還沒有安史之亂,馮子謙的父親還沒有去服兵役,存糧,肯定有他一份。

我等他走去地窖,他卻對著數不清的牌位愣了很久,噗通跪下,叩頭,叩下去不再起來,那是遭受重創的熊,創傷可能在胸部,肺腑,蔓及全身,新立的牌位是一記重錘。

祠堂裏已經站滿了人。

“瑾兒,是你麼?”

馮輯攙著一位老人走出人群,子謙媽媽牽著子謙,全身僵直的立在人群裏,她恐怕抓疼了子謙的手,子謙抬頭看她,她去看那個慢慢起身,慢慢轉過臉的人。

人群裏開始騷動,議論,馮謹,真是馮謹,他沒死,回來了,馮謹回來了。

我有一種感覺,小周村人的名字都挺好。但我們這一輩,名字大俗特俗,我父親那一輩的人,名字也挺好,因為我爺爺是個很有文化的人。

馮謹,我喜歡這個名字。二十一世紀,謹,謙,賢,忠,義之類的字,已經不被大多數人垂青喜愛了,我開始不喜歡,後來喜歡了,但已經太晚,太不合時宜。

“七叔,是我。”

馮謹叫了一聲七叔,馮謹承認自己是馮謹,馮謹長著一張很耐看的臉,那裏麵有很多東西,如果我走在二十一世紀的大街上,隻會對這種類型的臉了然於胸,我見過這樣的臉,為數不多,和英俊沒一點關係,英俊不過是一張白紙,而一張耐看的臉,早就洞悉了人性,卻依然寬厚,包容,低調,不憤世嫉俗。

被喚作七叔的人說,瑾兒,你可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馮輯叫了一聲哥。

馮謹的手落在馮輯的肩上,說,小輯長高了,還有誰,你們都回來了嗎?

三三兩兩站出來一些人,數學不好,不超過十人,馮謹挨個的看過去,隻說了一句,不錯,都長大了。

馮子謙也走了過去,抬頭看看馮謹,又回頭看看人群裏的媽媽。

子謙媽媽清淺的笑著,一縷細雨柔風的好天氣,馮謹也笑了,燦然而生悄然而止,幾秒溫醇,塵埃落定我心靜寂。

這個世界上大概有一種感情,就是這樣,目可及,心可見,永相宜,和我以為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