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欲知真相時(1 / 3)

“七十二枚!”清歌驚呼,這般多的琴釘,叫人怎麼躲呢?

月白繼續道:“一枚自然可以躲,倘若是七十二枚呢?躲著自然是不易,更何況,在此之前,那人定是已受音攻。”

清歌不住的點頭,激動不已:“獨幽琴好厲害!”

月白沒在說話,而是袖袍一揮,原本在獨幽琴琴身上鑲著的七十二琴釘,一同而發!隻是自然是固在了他早已設下的屏障之中。清歌自是合不攏嘴巴,比昨天彈奏《高山流水》之時還要更為訝異。

見她這般合不攏嘴,月白袖袍一攬,那七十二琴釘便又回到了原本的釘槽中,獨幽琴又恢複了原先的樣子。

“來,試試。”

清歌點了點頭,學著月白的動作,揮了揮袖袍,然,無果,七十二琴釘依舊是靜悄悄的,沒有動作。她抬頭望著月白,似是疑問。

“若是何人都可一下子調轉這七十二琴釘,這獨幽琴又怎會是為師一人的法器呢?”

清歌本是怕月白失望,但聽他這般說,心裏也算是鬆了口氣,便繼續學了起來。

…………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許是這段日子過的太甜蜜,時光竟是轉瞬即逝過去了五六日。而這五六日,便是清歌此生最快樂的時光。

獨幽琴的樂曲,從最初的《高山流水》,到《平沙落雁》、《梅花三弄》,再到《陽春白雪》…唯獨沒有教她那蒼涼的古刹。

而那七十二琴釘,從最初根本無所調轉,到後來微微起伏,再到後來得心應手,收放自如。

不過五六日,清歌進益頗大。這下若是要論術法,恐怕倒真是能有柔泫較量,就算是在月白手下,也定是能過上幾招的。

然就當在清歌最最心悅之時,又是一聲叩門聲,這一切便宛若夢境消失無蹤。

“仙尊!”

清歌聽出那女子聲音正是上次喚月白的聲音,更何況這清秋道也斷不會有第二人喚月白仙尊了,此番也定是榕惜殿之人!想到此,清歌頗為緊張的望向了月白,生怕他如上次一樣,獨留一串白煙便消失的無蹤無影。

好在情況並不像清歌想的那般糟,月白隻是問了句:“何事?”

雖月白的聲音並不平靜,略帶急切,但,清歌也心滿意足了。

殿外女子似是料不到月白的反應隻是問了句,也是微微停了會兒語速,才又道:“上次仙尊帶來的毒...並不能根治……眼下已……”

“你說什麼?”月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凝結,隨之起身,清歌急忙拉住他的袖袍。

“師父……”

月白並未瞬息離開,而是低下頭看了一眼清歌,卻何話也未說,就連歎口氣都沒有,深深鎖起眉頭,眸中說不盡道不明的神色。

最終,月白將清歌攬進懷中,手掌輕輕地在她背後拍了拍。清歌一窒,急忙伸手欲回抱住月白,卻不料隻抓到了空氣。

“…師父?”

月白……還是走了。

清歌不知究竟為何,卻也知此次月白是不願離開的。他的眼神,她雖是看不懂,卻也是能感到那絲絲無奈。

清歌沒有太難過,也安心的等待著月白。重回小幾旁,手指撫上獨幽琴琴弦,奏著那首《高山流水》。

就好似月白那日,握住她的手,那般彈奏。

清歌本以為要等月白很久,要幾日也不一定,卻不過一個時辰,便等回了他。

隻是…月白本就白皙的臉,竟是多了幾分蒼白之色。就連挺拔的身子,也有些顯得單薄。

“師父!你這是怎麼了!”清歌見此,又怎會不急?月白不過出去了一個時辰,怎會虛弱至此?慌亂中朝月白撲過去,竟是將他撞的一個踉蹌。

月白微微後退半步,又站穩,悶聲咳了幾句。清歌駭然,想要說什麼卻是失了聲。

好在月白隻悶聲咳了兩聲,便恢複如常,緩聲道了句:“無妨,清歌無須擔心。”清歌沒有說話,而是瞧著他,總覺得他欲言又止,好似還想說什麼卻又不說。又過了幾息,清歌見月白麵色不佳,便開口問道:“師父可是有何事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