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到魏德金的時候,他也剛從外麵回來不久。他的頭發亂糟糟,額頭上滿是皺紋,似乎很不開心。在泰晤士河沿岸搜尋屍體毫無進展。魏德金警方仍然在追查傑克?瑞德克利夫的蹤跡他滿腹心事,似乎完全沒有聽到歐文提及喬治?陶德。
“喬治?陶德?”點上一支雪茄之後,他,“讓我想想看…你是謀殺富有的寡婦,然後騙得對方財產的那個家夥?噢,我記得……一個徹頭徹尾的惡棍,傲慢無禮,但是很有派頭。為了謀得錢財,他毫不猶豫地引誘老婦人一一年紀比他大一倍的女人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對嗎?”
“是的,”歐文,“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是我第一次旁聽審理謀殺案。我當時十七歲。”
“哎呀,那麼我們曾經遇見過。”警探咧嘴笑著,“因為我也去了。我還記得當法官宣布無罪的時候,整個法庭上的聽眾都在表達不滿。他的罪行已經板上釘釘,可是他突然拿出一個不在場證明,肯定是故意準備的不在場證明,但是足以讓他逃脫絞架。在眾饒噓聲下,他帶著嘲諷的笑容離開了法庭,他的口袋裏是象征著自由的護照。那一是本國司法係統遭受挫折的日子!”
“那麼您還記得他的樣子,以及他經常撚胡須的動作嗎?”
“是啊。”
歐文又:“他還喜歡吹口哨,似乎是要以此來表現他滿不在乎的傲慢態度。”
“沒錯。”
“我沒有忘記他的口哨。”歐文鄭重地,“就是《藍色多瑙河》。”
“有可能。”
“絕對沒錯。我相信還能找到其他人來證明。現在我們有個優雅的男人,喜歡撚胡須,還喜歡哼一個特定的調子……您沒有聯想到什麼?”
魏德金臉色突然一變。“老爺!是貝克所描述的人物!查看比薩斜塔的男人!”
警探突然停下話頭,瞪圓了眼睛,好像遭受鄰二輪震驚比剛才更加強烈的震驚。
“等一下,”他突然從椅子裏起身,“我必須立刻核實一些事情。”
完他就離開了房間,把完全摸不著頭腦的我們留在辦公室十分鍾之後,他回來了。他坐在我們對麵,盯著我們看了看,半垂著眼睛,然後宣布:“貝克先生所看到的人就是喬治?陶德。不會錯。問題是,現在喬治?陶德已經死了。兩年前,他在奧地利意外從山上掉下來,摔死了。”
“那麼,貝克所看到的離奇景象有什麼含意?”歐文盯著冉冉上升的雪茄煙霧,“那條見鬼的街道真的能夠重現往事?”
魏德金憤怒地搖頭。“我從來都不接受這類解釋,可是事實擺在眼前。貝克先生看到的景象很難用其他方法解釋……他沒有理由知道他所看到的東西,其他人不可能知道一一至少是絕大多數人。隻有蘇格蘭場的少數幾個警官知道。一個大頭頭曾經給我講過這段往事,他還要求我不要四處聲張。如果那個時候被報界知道了,蘇格蘭場肯定會成為新的笑柄。剛才我又去找他確認了遍。歐文,因為您提供的線索,我隻能您切中了要害……”
我的朋友歐文已經很不耐煩,頭發垂到了臉上。“您到底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