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薩斜塔!”
“就是塔?”
“是的,他所看的廣告上印著比薩斜塔。貝克先生所看到景象應該沒有任何目擊者,但是可以通過一些事實來推斷:法庭判決之後,喬治?陶德回到家裏,他喜滿意足,享受著他的勝利,他收拾行李,準備去意大利度假,而且就是去比薩。”
歐文很疑惑。“我真懷疑這種可能性……我,您怎麼能這麼肯定?”
魏德金向歐文吐出一團細細的煙霧,然後回答:“在法庭判決之後十幾,喬治?陶德厚顏無恥地給我們寄了一張明信片,稱讚我們的傑出工作,期望我們今後能夠更加成功。這是公然的挑血半和嘲諷。他在炫耀自己戲耍了司法係統。而那張明信片上麵就是比薩斜塔,在背麵有意大利郵政的郵戳……這些信息結合貝克先生所看到的景象,證明那條街道有回溯過去的神奇能力!”
傑爾米?斯特勒牧師的形象符合堂?吉訶德——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眼神慌亂。不過他可沒有西班牙傳奇騎士的驕傲風度他駝著背,似乎承擔著無法名狀的威脅。
我們到達醫院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不過我們還是被允許去探望他。正如醫療檔案所寫,那位牧師神經受到了刺激,幸好關於那個恐怖的夜晚所發生的事情,他記憶猶新。
“您確定沒有地圖了?”歐文坐在病人旁邊的一把椅子裏。
斯特勒牧師悲韶點頭。
“我搞丟了,那封信也是。或者是被人拿走了……肯定是在殘忍地折磨我的時候。”
“信上到底寫了什麼?那份地圖是繪出來的街道還是手寫的指示?”
“是一些指示。順著這條街走多遠,穿過某個門洞,向左轉或者向右轉,等等。”
“路線很複雜,以至於您現在找不到那個地方了?”
老人突然雙眼凝視前方。
“不可能了……另外我也不願意再去那個地方。永遠!那是邪惡的巢穴,當代的巴比倫,倫敦中心的沼澤……我永遠無法忘記左輪手槍扣動扳機的聲音,還有那可怕的爆炸聲……我覺得我的頭要爆炸了!”
牧師的證詞和另外兩個人很相似。一位教民寫信給牧師,要求他援助,懇請他第二晚上十點在克拉肯街的一棟房子裏見麵老牧師已經記不起寫信的人,大概是很久以前教區的教民;不過這並不妨礙傑爾米?斯特勒赴約——神秘的約會也不在乎。那封求助的信裏還附了一份地圖,他必須借助地圖找到克拉肯街。他在街口遇到了一個戴著高帽子的人(我和歐文給他起了個綽號——瘋子),瘋子向牧師打招呼,照例是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哦先生,您找到了正確的道路,但是請允許我這也是錯誤的道路克拉肯街上的行人很少,因為那裏像地獄一樣炙熱……”
“可是,那晚上其實很涼爽。”牧師強調,“隻是有濃霧我站在街道的入口處,我的右側有一家喧鬧的酒館,我的左側有幅廣告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