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真有趣,有個問題似乎沒有人關心去問。而且……該死,這很重要!……在午夜零點和後半夜之間,各類人都在主屋和水榭之間,上上下下來來回回——那條狗‘暴風雨’居然沒劍但是,當一點半有人離開主屋的時候,那條狗叫得如此吵鬧,以致被鎖了起來。那是怎麼回事,嘿?”
馬斯特斯輕輕地詛咒著。他看看筆記本,又看看亨利·梅利維爾爵士,再次回到筆記本上。
“怎麼了,男爵先生?……”湯普森,“那很容易解釋。我知道了,是我打電話到馬廄,通知洛磕。抱歉,先生,我幾乎忘記告訴你了。瑪莎·泰特姐讓我去看一看,明早上,她和約翰先生要騎的馬,是否已經準備好了。可是我忘了,直到賈維斯·威拉先生從水榭回來,那時我就納悶——不好意思——為什麼暴風雨沒有叫?然後,我想暴風雨一定跟洛克在一起了——洛克喜歡它,經常帶著它進屋裏去,直到很晚。接著,這讓我記起,還沒有打電話給洛克,問問關於馬的事情。於是,我大約十二點二十分,打電話給他,他正帶著暴風雨去狗窩……”
湯普森年紀大了,現在看起來很困惑,但總是用眼睛,偷偷地窺視著莫裏斯·博亨。他現在已經把身體轉過半邊,以便更好地看著他的雇主。
“恐怕你忘了很多事情。”莫裏斯·博亨用含糊的愉悅語氣,然後露齒而笑。但他突然望向亨利·梅利維爾爵士,因為H·M·看上去,幾乎已經像巨象一般興奮起來。
“現在放鬆點,孩子!……”亨利·梅利維爾爵士殷勤地勸道,“慢慢想,想多久都行,隻要你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你是要告訴我,那狗昨晚上,並非一直在外麵閑逛,而是直到十二點半之後,它才開始的?”
“是的,先生。”湯普森肯定地點零頭。
“啊,太棒了!……”亨利·梅利維爾爵士咕噥道,他把煙鬥塞入嘴裏,又近乎欽佩地把它抽出來,“嗬嗬。那是我在這場噩夢中,聽到的最好的消息。我腦海深處,有個朦朧的想法,不是嚴重的問題,你看,也沒有一針見血,明察秋毫的征兆,但是,我還是希望有人,能直接為我解除疑惑。現在沒問題了,所以我很開心。”
馬斯特斯一拳砸在桌子上。
“我承認我們忽視了它,先生!……”他憤怒地,“但這又有什麼重要的?僅僅因為我們忽視了它,它就顯得重要,我可不這麼看……重要的是,狗在一點半之後,就被鎖起來了。”
“啊哈,我們正要檢查那種可能性。好,我們快點繼續,湯普森先生。現在你上床了——那是在幾點?”
“在擦完銀器之後,先生,大約一點,莫裏斯先生允許我去睡覺了。”湯普森老實巴交地回答,“就如我跟警官所的,我留了一些夾心麵包給約翰先生,然後就沒有再下樓了,直到一點半鍾,‘暴風雨’大吵大鬧、莫裏斯先生給我打電話為止。”
湯普森著,突然咽下了一口唾沫,好像錯了什麼似的,又再次瞥了瞥他的雇主。
“更多屬於湯普森的主觀臆測了,我猜!……”莫裏斯·博亨評述道,“這就是你的好女士,看到那個神秘的身影,離開主屋的時間嗎?是我的侄女凱瑟琳·博亨,還是尊敬的露易絲·卡拉維?”
湯普森迅速碰了碰妻子的手臂,但她拒絕保持沉默。她像一隻黑色的雞般,撲扇著翅膀,話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