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點，先生。記住，它們是新鮮的足跡。”波特警官嚴肅地。
“它們當然是新鮮的足跡。”他抑製著自己沉重的呼吸，“首先，昨晚上，約翰·博亨在倫敦拜訪他的主人，拜訪偉大的卡尼費斯特殿下。他告訴你了嗎？”
“哦，啊？……”馬斯特斯詢問道，兩眼無神地轉向詹姆斯·本涅特。本涅特記得，馬斯特斯曾跟亨利·梅利維爾爵士交談過，應該知道很多事情，“博亨：他有個生意上的約會，那就是全部。你指的是那個報業大王？正是如此。”
“現在，你最好想一想：為什麼約翰·博亨要去見他，如果你還不知道的話。”卡爾·雷格用古怪的眼神看著馬斯特斯，“卡尼費斯特本來打算，讚助瑪莎·泰特準備出演的戲。昨晚，卡尼費斯特卻拒絕了。那就是博亨緊張起來，連夜跑去找他的原因。”
“嗯？……”馬斯特斯頓了一下，，“為什麼這個……呃……卡尼費斯特殿下會拒絕？”
“因為有人告訴他一些事情了。卡尼費斯特正準備結婚，他已經把自己的身心，都獻給了我們可愛的仙女。”卡爾·雷格恰到好處地擺著造型，“你也許知道，殿下大人是個正直的人。他心謹慎，從不會在任何方麵冒險，可惜除了婚姻之外。昨晚上，博亨擔心會有壞消息，從卡尼費斯特處傳來，瑪莎·泰特自然也在擔心。”
馬斯特斯清清喉嚨問：“就是這樣。我敢，你現在的意思是，他了什麼關於瑪莎·泰特姐的壞話，嗯？……”
“什麼？……哦，上帝保佑，警官！……”卡爾·雷格帶著狂野而無助的神色道，“你第三次真了！……不，你以為卡尼費斯特從來沒有聽過那種流言飛語？她的家教實在太好了，流言飛語肯定不全是玩笑。哈哈！……不。恐怕有人告訴他的是，瑪莎太有婦德了。”
“婦德？”
“就是她已經有個丈夫了。”卡爾·雷格咯咯地笑開了。
“已經有丈夫了！”警長頓了頓，又猛地打住，“是誰……？”
卡爾·雷格讓自己如法國人一般，優雅地聳了聳肩，淺色花紋長袍裏的身子猶如惡魔。他緩緩地閉上一隻眼睛，另一隻充滿血絲的眼睛，透過煙霧直視前方。他笑了。
“我怎會知道？那一部分，我承認隻是理論，但那是屬於我的理論，而且是很好的理論。”卡爾·雷格故作高深地笑著，“那麼，誰可能是那位丈夫？嗯？”
在馬斯特斯提出見解之前，他又繼續溫柔地道：“我們繼續吧。我的好朋友賈維斯·威拉先生告訴你，昨晚上，瑪莎心煩意亂、狀若癲狂、絕望哀韶等著某人，你現在明白理由了嗎？——等著博亨回來呢。是啊，我想即使是你，也該明白了吧。如果卡尼費斯特拒絕讚助，戲壓根就沒有辦法上演了啊。”
“現在，現在……”馬斯特斯一臉寬容地教唆道，“泰特姐是個出名的演員，我想，自然會有很多位製片人……”
“你錯就錯在這兒！……”對方一邊著，一邊點了好幾下頭，“那是在她沒有在報紙上，或者當麵對他們，狠話之前的事兒了。”機械般的笑容，在卡爾·雷格的臉上蔓延，帶著某種恐怖的效果，“她沒有過的就罷了，隻要她過的話，我都能列舉出來。明白了嗎？”
“這真是一條大新聞，”馬斯特斯緩緩地，“你昨晚上，約翰·博亨把那種消息帶給她了？”
“自然如此，她是個多麼喜怒無常的奸婦啊，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博亨要考慮的事情，僅僅是當他不得不回來的時候，如何解釋一牽”卡爾·雷格點頭道，“不過，他們可以另找一個使。瑪莎·泰特不算很出名，在這幢房子裏——當然不算。我昨晚上想到了這一點，是當凱瑟琳·博亨姐試著，把她推下樓梯之時的事情……”
“見鬼，這又是什麼事？”馬斯特斯暴怒地跺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