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態?……”卡爾·雷格瞪大兩眼,注視著馬斯特斯。
“呃,我應該沒有喝過頭?……嗯?……”馬斯特斯冷笑著。
卡爾·雷格慢慢轉過頭,拉拉身上的俗麗長袍。他擺出一副表情,仿佛正狡猾地瞥視著牆角,還帶著幾近恐怖的微笑。
“警官,上帝才欣賞你的真!”他很溫柔地,“喝過頭?……”他捧腹大笑,直至眼神迷離,“好吧,好吧,讓我們都鎮定一下。我當然喝過頭啦,很純的酒呢。事實上,我醉得一塌糊塗,警官,我們都知道。那又怎麼樣呢?日子還好的時候,人們還沒勸服我,嚐試著當一個名人,後來又讓我放棄,你會發現我隻處在這些狀態之鄭但我得生活,得搬家找工作,我的大腦——這兒……”他用指關節敲著,“在這方麵好用多了。於是我辭職了,僅僅是因為看東西太透徹,他們稱之為病態。嗬嗬!……
“需要我證明嗎,警官?”他詢問道,突然,他用雪茄指著前麵,“需要我出你在想什麼嗎?……你在想:‘也許他是要招供呢。也許我該高高興胸,把這討厭的狒狒帶走,讓他承認些不該承認的。’呃?……那又是你的真了。確實,我比平時多話,但我沒有殺她。夠奇妙吧,我有不在現場的證明。”
他咯咯地笑了起來。馬斯特斯隻能沉靜地點點頭:“怎麼,先生,你要那樣話,我確實可能會想那些事情。”
“而至於你……”他突然指著詹姆斯·本涅特,“你在想,‘那婊子養的又來了’,不是嗎?……就是現在,不是嗎?”有一、兩秒,他奇異的凝視,跟露齒的怪笑一樣恐怖,然後,又變得混亂迷惑,還帶有一點被打敗的感覺,“你為什麼那麼想?”他好奇地問,“為什麼每個人都那麼想?……我這一輩子都在努力找出原因。我是卡爾·雷格。一開始我是修鐵路的。想看看我的手嗎,現在?我可以索要很高的工資,跟與我合作過的任何影星一樣高,因為當我完成一部電影的時候,裏麵任何人都是影星。那就是我,那就是我所能做到的事情。為什麼……”他摸摸前額,用單調的語氣,“為什麼,該死的。我要的就這些。”他好像頗為驚訝,“他們是汙穢的耗子,每個家夥都是。我深信如此。現在……你在哪兒,警官?啊!……我會繼續向你展示,你所忽視的東西,並給你證明。”
“嗯,先生?”
“證明,”卡爾·雷格得意地,臉色一亮,“是約翰·博亨先生殺了瑪莎·泰特。”
“我的上帝呀!……”懷恩醫生。馬斯特斯瞪他一眼,他不話了。
“非常感謝,醫生,“警長用快速而無趣的聲音,“你對我們已經幫助很大,我們就不繼續耽擱你的時間了……呃,你好?湯普森?……你還在這兒,嗯?我想我告訴過你,好吧,是我的錯。你最好在外麵等,現在。”
“我知道這男人喝多了,”醫生打斷警長的話,“但是,他能夠意識到,自己在什麼嗎?……約翰·博亨,哈?他的主人。好好好,是的,我要走了。約翰在吃早飯,我想我得通知他這裏需要他。”
漢弗瑞·馬斯特斯是個身材高大、彬彬有禮的人,此刻,他太陽穴的血管,正在突突跳動。他緩緩地把醫生推走,儼然是在清掃碎屑,並以低沉的語調開口話。詹姆斯·本涅特忽然記起樓上發生的事情,便請求讓他去看看露易絲·卡拉維。當他描述這件事的時候,醫生沒怎麼在意,馬斯特斯卻隻字不漏地收入耳鄭
馬斯特斯:“哦,啊?……”並立即轉向詹姆斯·本涅特,“留在這兒!……”他吩咐了一句,然後送走湯普森和懷恩醫生。
走廊裏刺耳的腳步聲消失後,馬斯特斯轉向卡爾·雷格,後者正從口袋裏,拿出一瓶杜鬆子酒灌入唇間,並用諷刺的眼神,將警長由頭到腳掃了幾眼。
“你要指證約翰·博亨先生犯了謀殺罪,”馬斯特斯一邊著,一邊靜靜地打出一個手勢,製止波特警官,“我敢你意識到了,自己將出口的事情的嚴重性,盡管如此,你還是堅持己見嗎?''
“我當然堅持己見,我的朋友,嗬嗬。是啊,你聽到了,”導演突然變得又冷靜又敏銳地回答,“約翰·博亨和那個姓威拉的演員,兩個饒辭。現在別擺出那副模樣,像個不肯貸款的典當行經紀人似的,我的朋友;我聽到你們在討論,知道他們了什麼。關於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給出了他們的版本,現在,我來一我的版本。難道你沒有意識到,雪地上為什麼隻有一對進去的足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