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亞瑟囁嚅道。
“你們是打算和我們調查的事吧。”艾米莉亞·雷德溫打斷問道。
“是的,確實,雷德溫醫生。”龐德笑著,“就快結束了。我打算在埃文河畔的薩克斯比村莊最多再待兩個晚上。”
弗雷澤聽到這裏,豎起了耳朵。他不知道龐德這麼快就要破案了,他努力回想是誰在什麼時候了什麼,讓案情有了重大突破。他熱切渴望聽到是如何破案的——這樣當他再次回到舒適的單桂閣公寓的時候也就不會感到遺憾了。
“你知道是誰殺害了馬格納斯爵士嗎?”
“你可以認為,我有一套推論。還缺兩塊拚圖,一旦找到,就可以證實我的推論。”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問問還缺哪兩塊?”亞瑟·雷德溫突然變得活躍起來。
“我完全不介意,雷德溫先生。第一塊就是我們剛才到的。在丘伯警探的監督下,兩名警方蛙人正在派伊府邸附近的湖泊搜查。”
“你希望他們找到什麼?另一具屍體?”
“我不希望是這麼邪惡的東西。”
顯然他不打算進一步解釋。“另一塊拚圖是什麼?”雷德溫醫生問道。
“還有一個人我打算聊聊。他也許不知道,我相信他是埃文河畔的薩克斯比村莊發生的這一切的關鍵人物。”
“他是誰?”
“我的是馬修·布萊基斯頓。他是瑪麗·布萊基斯頓的丈夫,當然也是兩個男孩羅伯特和湯姆的父親。”
“你現在正在尋找他嗎?”
“我已經讓丘伯警探去調查了。”
“但是你知道他在這裏!”雷德溫醫生樂嗬嗬地,“我親眼所見,就在村子裏。他來參加過他妻子的葬禮。”
“羅伯特·布萊基斯頓沒有告訴我。”
“他可能沒有看到他。我一開始也沒認出他來,他一直戴著一頂帽子,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臉。他沒有和任何人話,而且他就站在人群後麵。在葬禮結束之前,他就離開了。”
“你有沒有告訴過其他人?”
“呃,沒櫻”這個問題似乎讓雷德溫醫生感到驚訝,“他來到這裏再平常不過了。他和瑪麗·布萊基斯頓的婚姻維持了很長時間,他們倆分開不是因為彼此憎惡,而是因為悲傷。他們失去了一個孩子。他不和羅伯特話,我覺得有些遺憾。而他本來可以見見喬伊。實在是太遺憾了。瑪麗的死很容易能讓他們重新聚在一起。”
“他可能就是那個殺害她的人!”亞瑟·雷德溫厲聲,他看著龐德,“這就是你想見他的原因嗎?他是個嫌疑犯?”
“在和他交流之前還不能下定論。”
“他在卡迪夫。”雷德溫醫生。
這一次卻輪到龐德驚訝了。
“我沒有他的地址,但能很容易幫你找到他。幾個月之前,我從卡迪夫的一個普通醫師那裏收到一封信。這是行醫慣例。他想要一些他某位病饒舊傷記錄。那位病人就是馬修·布萊基斯頓。我把他想要的東西寄給了他,轉眼就忘了這回事。”
“你記得這位普通醫師的名字嗎?”
“當然,我已經存檔了。我這就幫你找找。”
但是她還沒來得及行動,一個女人突然出現了,穿過大門,進入診所。雷德溫醫生辦公室的門是敞開的,他們都看見了她: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長著一張相貌平平的圓臉。她的名字叫戴安娜·韋弗,她每都要到診所做清潔。龐德清楚地知道她什麼時候會來。他這次過來,其實就是想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