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她看見這麼晚了診所裏還有人,很是驚訝。“哦——我很抱歉,雷德溫醫生!”她扯開嗓門道,“你想讓我明再來嗎?”
“不用,請進來,韋弗太太。”
那個女人走進了私密的辦公室。阿提庫斯·龐德站起來,招呼她坐下,她坐下來,緊張地四處打量。“韋弗太太,”他開口道,“允許我先自我介紹——”
“我知道你是誰。”她搶先。
“那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想要和你聊聊了。”龐德停頓了一下。他無意讓她感到不安,但事情還是要辦。“在馬格納斯爵士死的那,他收到一封信。這封信和他計劃開發的新住宅有關,而這一項目會破壞丁格爾幽穀。不知道你能否告訴我——這封信是你寫的嗎?”她沒有吭聲,所以他繼續道,“我發現這封信是用診所的打字機打印的,而隻有三個人可以使用它:喬伊·桑德林,雷德溫醫生和你。”他笑了笑,“我想補充一句,你沒必要有所顧慮。寄一封抗議信不是什麼罪行,即便語言有些過激。我也從未懷疑過你把信中的威脅付諸了行動。我隻是需要知道那封信是怎麼到了那裏,所以我再問一遍,那封信是你寫的嗎?”
韋弗太太點點頭。她的眼睛裏噙著淚水。“是的,先生。”
“謝謝你的坦誠。我理解,失去那片林地讓你很生氣,這合情合理。”
“我們隻是討厭看到村莊無緣無故地遭到破壞。我和我的丈夫,還有我的公公談論起這件事。他們一輩子都住在薩克斯比村莊。我們也會是這樣。這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地方。我們不需要新住宅,沒有這種需求。還有丁格爾幽穀!你拿那裏開刀,什麼時候是個頭?你瞧瞧陶波利和馬基特貝辛鎮。道路、交通信號燈和新興超濕—它們都被挖空了,現在人們隻是開車從那裏經過,還營—”她戛然而止,“我很抱歉,雷德溫醫生,”她,“我應該征得你的同意。我隻是一時激動。”
“沒關係,”艾米莉亞·雷德溫,“我真的不介意。事實上,我同意你的看法。”
“你什麼時候寄的信?”龐德問道。
是星期四下午。我隻是走到門口,然後把信扔了進去。”韋弗太太低下頭,“第二,當我聽到發生的事……馬格納斯爵士被謀殺了……我腦子裏亂成一團。我當時就希望我沒有把那封信寄出去。我不是那麼衝動的人。先生,我向你保證。我真的沒有惡意。”
“我再一次,這封信與發生的事無關。”龐德安撫道,“但有個問題我必須要問,在你回答之前,你必須要考慮清楚。它和那封信外麵的信封有關,尤其是上麵的地址……”
“是的,先生?”
但是龐德沒有下去。一件非常意外的事發生了。他一直站在屋子中央,身體一半的重量靠手杖在支撐,而隨著他和韋弗夫饒對話不斷深入,手杖承受的重量也明顯越來越大。這時,他慢慢地向一邊倒下。弗雷澤最先注意到。他一躍而起,在龐德倒地之前扶住了他。他的手碰到龐德的身體,雙腿彎曲,整個身體軟軟地滑下去。雷德溫醫生早已離開座位。韋弗太太驚恐地看著這一幕。
阿提庫斯·龐德閉上了眼睛,他的臉色煞白,似乎已沒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