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德和丘伯交換了一個眼神。很明顯,他們已經從這次麵談中問不出更多信息了。即便如此,警探也決心把話完。“自從你來到埃文河畔的薩克斯比村莊後,這裏發生了好幾起偷摸的案子。”他,“窗戶打破了,古董和珠寶不見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會調查每一件案子。而且,我要你在過去三年裏買賣所有東西的記錄。”
“我不做記錄。”
“稅務局可不讚成這麼做。我希望你不打算在未來的幾個星期內去任何地方,懷特海德先生。我們再會。”
古董商和他的妻子起身離開了房間,自行出了門。在他們前上方有一個平台,然後是一個向下的樓梯。他們沉默地往前走,但是等他們一走到外麵,傑瑪就爆發了:“好啊,約翰尼!你怎麼能對我撒謊?”
“我沒有對你撒謊。”約翰尼可憐兮兮地回答。
“我們商量了那麼久,做了那麼多計劃!”她好像沒有聽見他話一樣,“你在倫敦的時候去見了誰?這個銀皮帶扣是誰賣給你的?”
“我告訴過你。”
“你的意思是德裏克和科林。你有告訴他們瑪麗的事嗎?你告訴過他們她在找你麻煩嗎?”
“你在什麼?”
“你知道我的意思。以前,你是團夥的一分子,如果有人越界,就會出事。我們從來沒有聊起過這些事,我知道你沒有參與,但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在什麼。總會有人平白無故就消失了。”
“什麼?你以為是我和他們做了交易,想要甩掉瑪麗·布萊基斯頓這個大麻煩?”
“嗯,你有沒有?”
約翰尼·懷特海德沒有回答。兩個人默默地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搜查布倫特的房子,並沒有找到任何與謀殺或是寶藏失竊有關的線索。
布倫特獨自生活在達芙妮路上的一處排房裏,排房是簡單的兩戶在上兩戶在下的格局,鄰裏間要共用一個門廊,兩戶人家的大門會在某處相遇。從屋外看去,這排建築有某種巧克力盒般的魅力。屋頂由茅草覆蓋,紫藤和花圃都經過悉心的照料。而屋裏卻是另一番光景,從水槽裏堆放的還未清洗的餐具到還沒收拾的床鋪,再到散落在地的衣服,無一不透著一股疏於打理的意味。空氣中縈繞不散著某種氣味,丘伯之前聞過太多次了,每次聞到他總是忍不住皺眉。那是一種獨居男饒氣味。
房子裏沒有什麼簇新或是貴重的物件,處處顯示著一種修補將就的氣息,連這幾個詞都過時好多年了。盤子上有大大的缺口,椅子用繩子捆著以免散架。布倫特的父母曾經生活在這裏,自從他們過世後,房間仍是原封不動。他甚至還睡在兒時的那張單人床上,蓋著同一條毯子和鴨絨被。
臥室地上也扔著幾本漫畫書,還有童子軍雜誌。布倫特仿佛從來都沒有長大成人,如果是他偷走了馬格納斯爵士囤積的那批古羅馬銀器,他顯然還沒有全部賣掉。他的銀行賬戶裏隻有一百英鎊。房間裏也沒有藏東西:地板下,閣樓上,煙囪裏。警察都仔細地檢查了一遍。
“我沒有拿。不是我幹的,不是我。”布倫特被警車從派伊府邸一路帶回了家裏,他坐在破舊不堪的房間裏,一臉驚訝,周圍都是侵入他神聖領地的警察。阿提庫斯·龐德和詹姆斯·弗雷澤也在其鄭
“那你是怎麼得到那枚銀皮帶扣的,還賣給了約翰尼·懷特海德?”丘伯問道。
“我找到的!”見警探的目光中全是不信任,布倫特急忙辯解道,“一個星期。我不用像往常一樣周末工作。可是馬格納斯爵士和派伊夫人剛度假回來,我覺得也許他們用得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