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懷特海德承認道,“她確實來過,打探了一番,問了我一些問題——就像你一樣。你想什麼?是我把她推下樓梯讓她喪命?”
“約翰尼!”傑瑪·懷特海德憤怒地大聲製止道。
“沒關係,親愛的。”他向她伸出手,但她別過了身子,“我沒有做錯任何事。瑪麗的葬禮過後的幾,布倫特來到店裏。他有些東西要賣。是一條古羅馬時期的銀色的皮帶扣,精致的玩意兒。要我是公元前四世紀的。他要價二十英鎊。我給了他五英鎊。”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我不記得了。星期一吧!是葬禮後的那周。”
“布倫特有他從哪裏弄來的嗎?”丘伯問道。
“沒櫻”
“你問過他嗎?”
“我為什麼要問?”
“你一定知道,就在幾前派伊府邸剛遭受了入室盜竊。馬格納斯爵士的一堆銀器、珠寶和硬幣被偷走了——就在瑪麗·布萊基斯頓太太葬禮的當。”
“我確實聽過這件事。”
“你沒有由疵出推論?”
懷特海德深吸了一口氣。“許多人都到我店裏來,我買了好多東西。我從裏夫太太那裏買了一套伍斯特咖啡杯,從芬奇家買了一座黃銅旅行鍾——這不過是上周的事。你覺得我會問他們從哪兒弄來的嗎?如果我把薩克斯比村莊的所有人都當成罪犯盤問,我用不了一周就要關門了。”
丘伯長吸了一口氣。“但是你就是一名罪犯,懷特海德先生。你因為收售贓物而入獄三年。”
“你答應過我!”傑瑪喃喃地,“你答應過你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別摻和,親愛的。他們隻是想詐我。”懷特海德惡狠狠地盯著丘伯,“你全都搞錯了,丘伯先生。沒錯。我是從布倫特那裏買了一條銀製的皮帶扣。沒錯。我知道派伊府邸遭了賊。但是我有沒有由此推斷兩件事有關呢?沒有,我沒有這麼做。如果你想我蠢也請隨意,但是愚蠢又不犯罪——而且據我所知,那件東西在他的家族可能已經傳了二十年。如果你要它是從馬格納斯家裏偷來的,那麼你應該去找布倫特理論,而不是我。”
現在那枚皮帶扣在哪裏?”
“我把它賣給了一個倫敦的朋友。”
“我敢肯定售價不止五英鎊吧。”
“這是我的事,丘伯先生。我做的就是這個生意。”
阿提庫斯·龐德沉默地聽完了他們的對話。他調整了一下眼鏡,安靜地觀察懷特海德:“在派伊府邸的入室盜竊發生之前,瑪麗·布萊基斯頓夫人來拜訪過你。她對誰偷了勳章很感興趣。她威脅你了嗎?”
“她是一頭愛管閑事的母牛——總是問一些與她無關的問題。”
“你有沒有從布倫特那裏購買過其他物品?”
“沒有,他隻有那一件。如果你想找到馬格納斯爵士其餘的寶藏,也許你應該搜搜他的地盤,而不是和我浪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