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3 / 3)

薊飄的臉色突然暗淡下來,兩年嗎?她似乎感觸到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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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飄的想法沒錯,當她看到柳諾精心為她選擇的婚紗時她就認出了,這婉轉柔長的線條,高貴內斂的色彩,還有精細手腕處的做工,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可以做到如此境地。

柳諾絲毫沒有掩飾這套婚紗的來源,將它放在薊飄的胸前,道:“我想,隻有他的作品才能呈現最完美的你。穿上這件婚紗,是你的美麗,也是他的心願。”

薊飄順勢靠在柳諾的胸膛,到底是為了什麼,那些曾經圍繞在她身邊的人們都一個接一個地消失了,被他們包圍的日子裏她是那麼奢侈地感到孤獨,可是現在,她是真的沒了依靠,隻有柳諾。

“怎麼了?很累嗎?要不我們明天再拍吧?”柳諾看著鏡子裏的薊飄道。

“沒事。”掙脫開暫時的溫暖,她依然是那個堅強的薊飄,“就今晚吧,我喜歡這個月夜。”

朗月當空,柳諾和薊飄在楓葉灣未紅的楓樹下留下了一生的許諾。

湖水靜靜的,流淌的兩人的腳下。這個曾經以為不會再來的地方,他和她又懷揣著一樣的感情重新踏足。在攝影師一句高亢的“perfect”後,兩人不自禁地回望,江月年年隻相似,隻是來的人,一年年的衰老,一年年的換了一代又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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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紗照是緊趕出來的,但質量絕對的不亞於三個月的慢工細活。

因為薊飄平日裏工作忙碌,婚禮的籌備工作全部是由柳諾自導安排的。偶爾,任瑾君會在下班之後蹭到柳諾那裏調侃他。柳諾也不惱,很經常的時候,任瑾君也能給予他不少好的建議,比如新房的設置,柳諾就采用了任瑾君的方案,把西楓公寓的兩套房間布置一下,一套為臥房,一套做成工作室,以便將來即使是不多的日子裏,薊飄能夠不那麼忙碌。

有時候,柳諾真的會懷疑任瑾君到底是不是工商管理畢業的。怎麼看起來,他對婚禮的事情精通得不得了。

“現在發現我是人才啦?可惜你老婆可不是這樣認為的。”任瑾君又在取笑柳諾了。

“這我可管不著,我說過,我不會插手龍騰的事。”柳諾嚴肅地說。

“幹嘛這麼公事公辦嘛?”任瑾君的頑皮勁頭上來了,一拳頭捶過去,“你可別忘了,是誰幫你坐上任三公子乘龍快婿的位子。”

“你這是在邀功嗎?”柳諾嗔怪問。

“你說呢?”

任瑾君閃爍其詞,趁柳諾不注意突然撲到他身上,兩個大男人扭打在一起,房間裏充滿了爽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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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上,任惜月送柳燁去了機場。半夜裏十一點多的飛機,因為天氣的原因延遲到了次日淩晨四點多。任惜月便陪著柳燁坐在機場候機樓的咖啡廳裏麵,一直聊到他上機。

其實,他們之間並非沒有共同語言,缺少了發現的眼光,所以才有了距離。

或者,真的應該憐取眼前人。在回首看一眼任惜月的時候,柳燁暗自想,這次回來,就好好地和她過吧。

飛機衝上了微微發亮的天空,透過飛機上那扇小小的窗戶,兩人遙遙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