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禺疆心事(2 / 2)

玄冥說道:“為了這件事情,我想了三萬年,後來便想通了,白萼的死,我才是罪魁,若非當日我一時衝動,將瘟疫散到凡界,釀成了大禍,後來的一切也都不會發生,白萼也不會離我而去了。”

玄冥回過頭來,伸手輕輕拍了幾下追風使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如今已然長大了,以後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要仔細思量,想想清楚,切不可再跟我一樣,一時衝動鑄成大錯,做出讓自己遺憾終生的事情,到時候追悔莫及。”

追風使頗有感慨的說道:“我明白了,四叔。”

玄冥舒口氣,笑著說道:“好了,你的問題我也回答了,倒酒吧。”

追風使連忙站起身來,斟了酒端到玄冥麵前,說道:“四叔,請。”

玄冥接過來喝了,朗聲笑道:“今日將這麼些年的話一吐為快,實在是痛快。”

追風使又道:“凡界的酒入口無味,四叔既然想喝酒,我看不如去玉醴泉,我們二人在那喝個痛快。”

玄冥一聽,立馬來了興致,拍掌叫好:“好主意,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即刻就去。這凡界的酒,喝著確不如玉醴泉的泉水甘醇。”

兩人說罷,站起身來,遁身而去。

樓下的侍者一聽上麵瞬間沒了動靜,擔心出了什麼事,忙跑上來瞧,卻不見了兩人的影子,四處找尋了一番之後未果,回身時瞥見桌上放著的一顆混圓的珠子,練忙跑上前,將桌上的珠子拿起來,兜在懷裏,轉身下去了。

秦艽喚了幾聲,見卿珩仍舊沒有什麼反應,知道她確實暈了,便將卿珩背起來,急匆匆的出了枕霞居。

半晌後,秦艽背著卿珩來到了聖尊的寢殿。

他將卿珩放在聖尊的榻上,聖尊上前瞧一眼卿珩,向著秦艽點頭示意,秦艽會意,轉身退了出去。

秦艽出去之時,將映月殿的門輕輕合上。

隨後,他朝著後山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低垂著腦袋,眉頭緊鎖,像是有什麼心事。

藥塢前卻有個哭哭啼啼的女仙,坐在石凳上等他,見秦艽來了,女仙抹了抹眼淚,迎上去說道:“醫仙,你可回來了,小兒發熱,麻煩你過去瞧瞧。”

秦艽點頭道:“知道了,這就走吧。”說完,忙催促女仙帶他前去。

女仙走了兩步,卻又像是記起來了什麼,轉身瞧了一眼秦艽,說道:“醫仙,還請你將藥箱帶上,省的來回跑,麻煩。”

秦艽這才清醒過來,拱手道:“多謝你提醒了,你在此地稍候片刻,我這就回去拿藥箱。”

女仙忙點頭,站在原地老實等著。

秦艽轉過身去,狠狠敲了敲自個的腦袋,疾步走進了藥塢。

卿珩在枕霞居躺了一日一夜,方才蘇醒過來。

她醒來時,卻是正午時分,周圍一個人影也沒有,她揉了揉腦袋,卻硬是想不起來自己是何時睡著的,腦中隻剩了些斷斷續續的記憶,她記起來自己原本是要去少華山上看望陸英的,除了這些,卻是什麼也想不起來。

大概是睡了一覺的緣故,她感覺自己的精神好了許多。

她在榻上呆坐了半晌,終於起身下了榻。

找了件幹淨的衣裳換上後,在附近周圍晃悠了一圈,也沒怎麼走遠,就在中庭外的長廊上走了幾步,隱隱約約聽得枕霞居中像是有人呼喚她,她仔細一聽,是個女子的聲音,便答應道:“我在這兒。”

不久後,一陣腳步聲朝著長廊來了,卿珩順著長廊盡頭望去,來人穿著明媚光鮮,身形輕盈,正是聖尊殿裏的仙娥。

仙娥瞧見卿珩後一笑,三兩步便走到卿珩麵前,行禮說道:“少主,聖尊請你過去一趟。”

卿珩點頭說道:“知道了,走吧。”

卿珩見仙娥一路也不怎麼說話,頓覺無趣,便隨口問道:“這位姐姐,不知道祖母找我什麼事情?”

那仙娥回頭說道:“少主忘了,再過幾日是什麼日子了?”

經仙娥這麼一提醒,卿珩才想起來,再過兩日,便是聖尊入關修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