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庾銘心中一動,有了主意,問道,“你說的那件事兒靠譜嗎?”
袁正濤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真心的笑意,“自然是靠譜的,到時候你就等著立功吧。”
“現在不能說?”張庾銘問道。
誰知,袁正濤卻搖頭,“現在還不行,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張庾銘知道袁正濤不會動他,心也漸漸放下來,聽了這話,不禁沉下臉,“那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一個陰謀呢?萬一我警力都準備好了,卻撲了一個空,那以後我還怎麼在警界立足?”
“這是不相信我?”
“你我立場不同,我如何相信你?就憑你一句話?”
袁正濤不悅,卻也知道張庾銘說的是事實,隻能按下性子問道:“那你怎樣才肯相信?”
張庾銘思考片刻,說道:“貨是誰的?”
袁正濤微愣。
“連這都不能說?”
袁正濤眯眼打量著他,良久,才笑道:“這倒不是,不過你既然問了,那就沒什麼不能說的,是赤羽的,我得到消息,赤羽有批貨要在東陵市交易。”
張庾銘暗道一聲果然,冷下臉,“你們這是將我們當成你們的工具了?”說話間,已隱約可見怒意,卻是色厲內荏。
袁正濤聽懂了他的意思,心中暗想著,這人也不是完全的沒有腦子,隻是這件事卻不能明說,隻好說道:“你誤會了,你要這麼想,這件事對你我而言,是一件雙贏的事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跟赤羽之間的關係並不簡單。”
張庾銘心中一個咯噔,難道袁正濤已經知道他跟清歌的關係了?所以想以此來威脅自己,讓自己幫他做事?
這麼想著,張庾銘心中不禁慌張,清歌是不能得罪的,這女人太狠,手段太多,但是眼前的人也不是好惹的,最重要的是,現在自己還在人家的地盤上,萬一人家一個不高興,指不定自己就真的不能好端端地走出去了。
袁正濤不知道張庾銘心中的小九九,見對方端坐在那裏,臉上平靜,微微皺眉,調查資料上顯示張庾銘並不是一個很能隱藏自己情緒的人,貪生怕死,好大喜功,這也是他會挑上他的原因。
“我知道熊大力是你的外甥,當初要不是因為清歌,熊大力也不會被人從那個位置上退下來,你的心中難道就真的沒有一點想法?”
張庾銘心中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他想的那樣,這樣他就放心了,嚴肅了神情,說道:“袁大當家不要亂說,熊大力是我的外甥,但我們兩家很早就不來往了,我是警察,怎麼可能會跟你們道上的人有牽扯呢,即便這個人是我外甥,那也是一樣。”
他說得義正言辭,袁正濤心中嗤笑,這人對唯一的外甥諸般疼愛,沒少給熊大力收拾爛攤子,別以為他不知道。
袁正濤見張庾銘軟硬不吃,心中不禁氣怒,給手下使了一個眼色,其中一個手下直接將槍抵在了張庾銘的腦袋上,冷聲說道:“老頭,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們老大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要是敢不聽話,你就別想走出這裏。”
張庾銘又驚又怒,瞪著袁正濤,“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是我今天出事了,以後你也別想在東陵市混了。”
袁正濤不以為意,手下手腕一轉,槍托直接砸在了張庾銘的腦袋上,砸的他眼冒金星,捂著頭痛呼。
“還敢威脅我們老大,膽子挺肥。”手下惡狠狠地說道。
“我知道了,我配合,我配合。”張庾銘連忙說道。
袁正濤不屑地笑笑,這樣就服軟了,這人比自己所想的還要沒有骨氣。
袁正濤假意訓斥手下,“誰讓你這樣對待張局長的,趕緊道歉。”
鄭德江擺手,哪裏能看不出這是袁正濤授意的,心中暗恨,卻有苦說不出。
袁正濤揮手,讓手下下去,這才對張庾銘說道:“張局長,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張庾銘能說什麼,自然是滿口答應,先離開這裏再說。袁正濤倒也不怕他出爾反爾,事情談完之後就親自將人送到了大門口。
“一定要將張局長安全地送到家,要是路上出了什麼事情,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手下滿口應是。
張庾銘一路膽戰心驚,一直到跨進家門,心還砰砰砰地直跳,他抵在門板上,大口呼吸著空氣,額頭上滿是冷汗。
張庾銘的妻子奇怪地看著丈夫,“你這是怎麼了?滿頭大汗的。”
張庾銘搖頭,“別問了。”說著就要往臥室裏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來,“你今天有收到什麼東西嗎?”
張庾銘的妻子一拍腦袋,“你不說我還真忘了,有一個禮盒,是一套紅寶石首飾,還有一個文件袋,上麵寫著你的名字,我看有封條,就沒打開。”
“東西呢?”張庾銘急聲問道。
鄭德江妻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指著臥室的門,“放在梳妝台上。”
張庾銘疾步走進臥室,看了一眼紅寶石首飾,做工精良,一看就價值不菲,他打開文件袋,看著裏麵的東西,臉色煞白。
妻子走進來,見丈夫臉色不對,關心道:“怎麼了,你的臉色那麼難看。”
張庾銘下意識地將文件袋藏在了身後,“沒什麼,這套首飾你要是喜歡就留下,不喜歡就送人。”
妻子咦了一聲,“你知道是誰送的?”
張庾銘點點頭,“左右不過是托我辦事的,不是什麼難事。”
妻子臉色一喜,抱著首飾盒眉開眼笑,“那我就收下了。”她看見這套首飾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若不是擔心貿然收下會給丈夫惹麻煩,今天下午跟閨蜜逛街就打算戴了。
妻子抱著首飾盒去了衣帽間,張庾銘找了一個借口去書房,將文件袋拿出來,看著上麵的東西,冷汗撲簌簌地往下掉。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