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其實大家都死了(1 / 2)

莊裏的人一邊看著身披鎧甲的龍軍生,又瞅瞅一邊穿著布衣的君墨。

這兩個人,長得實在太像了。

在眾人的眼裏,簡直就是一對雙胞胎兄弟嘛。

這時候老李頭走向君墨。“你跟龍將軍走吧,別呆在苗家莊了。老苗夫婦也許不會再回來了。”

話剛說完。老苗夫婦就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裏還提著兩隻剛在山上打的野雞。

君墨激動地跑過去。“我就說呀。老苗夫婦怎麼可能是鬼呢。”

老苗夫婦走上前來。

老苗拍了拍君墨的肩膀。“我在睡覺時聽見外麵有野雞的叫聲。於是就叫上夫人去打雞去了。你看這兩隻雞,怎麼著有個五六斤。可以好好吃一餐嘍。”

許春花從老苗背後走出來。“今天大夥兒一早怎麼都跑到我家來了。就因為我家來了個新客人嗎?”

站在眾人群中的苗小竹走了出來,不斷繞著老苗夫婦轉圈。覺得很古怪,又說不上哪裏古怪。

老苗夫婦已經死去的事實,是板上釘釘的事。

可是現在夫婦倆卻好好的回來了,而且還活得好好的。

難道是老苗夫婦的鬼混回來了?

但是這大白天的,鬼魂不至於這麼大膽。鬼混不都是最懼怕陽光的嗎?怎麼這倆鬼大白天敢現身在眾人麵前?

過了好大一會兒。苗小竹不得不承認老苗夫婦還活著的事實。

可是昨天傍晚時分,她像往常一樣來到老苗家。喝著以前老苗釀造的女兒紅,不知不覺間就在老苗家客房裏睡著了。

自從老苗夫婦去世後,苗小竹就時不時來老苗家整理一下。

小時候,就數老苗和她關係最好了。

莊裏別的小孩都不願與她玩耍,說她是個怪物。從出生時就不喝媽媽的奶。

苗小竹的媽媽從小就為她操碎了心。

這小丫頭不吃自己的奶怎麼辦呢?她就想盡各種辦法。什麼羊奶馬奶,甚至狗奶都試過了。

可是這小丫頭片子隻要一嗅到奶的味道,就嗷嗷大叫。更別說喝了。

突然有一天,苗小竹的媽媽好像明白了什麼。

她顫抖著從雞圈裏拎出一隻雞,用菜刀在雞脖子上劃了一道口子。小心翼翼地把流出來的鮮血對著桌上的碗。

當這個忐忑的女人,端著半碗雞血來到嬰兒的身邊時。嬰兒的眼裏竟然閃現出奇異的光彩,這光彩就像著天邊的雲霞。讓女人感到害怕。

內心掙紮了一番,這個可憐的女人還是把雞血放在嬰兒的嘴邊。

嬰兒第一次張開小嘴,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這可把女人嚇壞了。剛出生幾天的嬰兒就會對著你笑,還會咿咿呀呀像是在歌唱。這聽起來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又不敢把這件事告訴丈夫,隻能自己獨自承受著。

她終於不得不麵對一年前的一個事實。就在她新婚的前一晚上,一個黑影閃進她的房間,並且對她霸王硬上了弓。

這個嬰兒應該是那時就懷上的吧。

隻是孩子的爸爸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再後來孩子的爸爸發現這個丫頭越來越不像自己,就產生了懷疑。加上自己家莫名其妙養了很多隻雞。

每次殺雞時女人又小心翼翼把盛著鮮血的碗放在一邊,說是這血能補嬰兒的身體。

時間長了,男人也看出了些端倪。隻是沒有說穿。

正因為這樣,苗小竹的爸爸從小就不怎麼待見她。所以苗小竹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老苗身邊。

苗小竹長大一些後,也覺察到自己跟別人的不同。她時不時的會走進雞舍,拎斷一隻雞的脖子。拚命吮吸那新鮮的血液。

那血液就像是肥沃的土壤,讓禾苗得到茁壯的成長。

在苗小竹八九歲的時候,就能輕易地放翻一隻小馬駒。

她母親更是為這件事頭疼。別人家的閨女都在家裏繡花或者是學習琴棋書畫。她的閨女可倒好,平時就跟一幫男孩子胡作非為。

打山雞逮野豬,男孩子喜歡幹的事情都能看見她矯健的身影。

一次苗小竹的爸爸和她媽媽進行了一次深刻的談話。

女人把新婚前夜的遭遇給說了出來,畢竟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想發生。但是既然發生了,事情總得要有個解決的辦法。

一直冷戰下去也不是辦法,同住一個屋簷下,又睡在同一張床上。互相不說話的感覺是很難受的。

身為很傳統的女人,覺得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是非常可恥的。所以她隻能默默忍受著男人的冷暴力。

直到那一天,苗小竹又去找老苗玩去了。

女人坐在房間裏紡布,男人掀開門簾走了進去。陽光透過格子窗照射在女人身上,看起來是那樣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