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懷疑的火苗(1 / 2)

直到第二天早上,苗家莊家家戶戶都是炊煙嫋嫋君墨才給放下來。

他揉了揉酸疼的肩膀。瞪著麵前的苗小竹,心裏頓時一陣火氣升上來。

“喂。你不是說我是燕赤國的探子嗎?怎麼把我放下來了?”君墨咬牙切齒地瞪著苗小竹。

苗小竹在旁邊笑笑。“你一個大男人,半夜三更鑽進一個女人的被窩。是不是太值得讓人懷疑了?”

現場苗家莊的人都用驚訝的眼神瞅著君墨。

又回過頭去瞅瞅苗小竹。

“小竹,你還好吧?”

“你還是女兒之身嗎?”

“昨晚沒發生什麼吧?”

“都睡在同一張床上,恐怕早生米煮成熟飯嘍。”

“我們小竹可是個矜持的姑娘。”說話的婦女是苗小竹的母親。

“都跟一個外來的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還矜持呢。”一個胖胖的大嬸不屑地說。

“她張嬸,大清早的你這嘴咋就這麼臭呢。”苗小竹的母親一心要保護自己的女兒。

眼看兩個中年女人就要打起架來。

這時老李頭走了進來,看著還在揉著脖子的君墨。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昨晚跟老苗夫婦一起來敲我的門,是不是成心不想讓我睡覺?”老李頭手裏拿著長煙鬥,一邊摸著自己的山羊胡須。

其他人聽見老李頭提起老苗夫婦,就全都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來。同時全都瞪著驚恐的眼睛。

“老李頭。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剛才那個叫做張嬸的胖女人又說話了。

“是啊。老苗夫婦都死了這麼些年。你大清早的提起個死人。是不是太晦氣了?”另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奶奶說。

“你們都聽我講一講,聽我說一說。讓我表露我的心。我呸,是讓我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老李頭因為自己不能很好的表達清楚,惱怒地用力吸了幾口旱煙。

“怎麼回事?當年可是我給他夫婦倆挖的坑,也是我給了他夫婦倆填的土。可憐老苗夫婦這一生,也沒個一兒半女。”另一個跟老李頭年紀差不多大的老人說道。

“張哥。當年是你挖的坑,也是你填的土沒錯。但是後來有幾次,我因為牛跑到老苗夫婦的墳頭上吃草。我就去把牛給趕回來。

頭兩次我倒沒發現什麼。

隻是後來有一次,我養的那頭老黃牛,呆在老苗的墳頭上,怎麼也不肯下來。我就一邊咒罵那頭牛,一邊使勁拽牛鼻子。

但是那頭黃牛卻不肯聽我的。

我跟那畜生掰扯累了,就坐在一邊裹煙卷。

一隻老鼠從老苗的墳堆裏爬出來。

奇怪的是那隻老鼠看見了我根本不躲避,好像跟我很熟似的。我就以為這隻老鼠是老苗的魂魄所化。於是就對這隻老鼠聊起天來。

那隻老鼠仿佛能聽懂我的話,就靜靜地蹲在草叢邊。一直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瞅著我。

我就說老苗啊老苗,沒想到你死了是這麼個樣,以後我老李頭應該多來陪你聊聊天才是。

反正歲數也大了,說不定哪天兩腳一蹬。也跟你一樣魂歸九泉了。

可惜我也是個孤寡老人,兩個兒子又在戰場上戰死......

我七七八八說了一大通。那隻老鼠仿佛聽入迷了,竟然不願意離開。

片刻過後,我聽見背後草叢嘩啦啦的響。回頭一看,當時整個人都差點嚇傻了。

一條巨蟒正從老苗的墳堆裏鑽出來。

那條蛇洞是什麼時候打的,也不得而知。

就在我以為我就要葬身於這條巨蟒的口中時,沒想到巨蟒卻從我旁邊遊了過去。可惜我那頭大黃牛,硬是讓巨蟒活生生給吞了下去。

大黃牛連骨頭渣都沒剩下。

後來你們不是問我那頭大黃牛的去向了嗎?我就跟你們說是缺錢賣了。

其實不是賣了,是給巨蟒吃了。

巨蟒走後,那隻小老鼠也消失了。

我好大半天才緩過來。就鼓足勇氣走到巨蟒鑽出來的地方看了看。發現老苗的棺材蓋給掀開了,我覺得奇怪。

就想著反正是要死的人了,不如下去看看老苗的骨頭還在不在?

如果沒讓巨蟒吃掉,也好給他把遺骨重新拾起來。

那天陽光很大,巨蟒吃完那頭大黃牛後。可能跑到別的地方曬太陽去了。

我順著巨蟒爬出來的洞爬了進去。

很快就摸到老苗的棺材蓋。

當時老苗夫婦是合葬的嘛,棺材要比平時的大一倍。我爬進棺材摸了摸。

什麼也沒有。

裏麵空空如已。”

老李頭又吧嗒吧嗒地抽起煙來。

“老李頭,有可能老苗夫婦的遺體讓巨蟒吞了呢。那麼大的黃牛都能吞下去,何況是兩個死人。”那個老李頭稱作張哥的老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