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了她,緊緊的抱住她,箍在懷裏。
他告訴自己,這是因為感動,絕不會算計,更不是因為看到了院子裏的韓子齊。
莫離鳶午睡醒來,屋裏又變得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她起來,梳洗,倒水,發呆,一晃,就又到了晚飯時間,吃完飯,天色就暗了。
“離鳶。”
這次來的,是韓子齊。
“好稀奇,你怎麼來了?”是真的稀奇,按理說,周睿在附近守著,韓子齊是不會輕易過來的。
“有事找你。”
“當然是有事,我隻是問你,是什麼事能讓你親自跑一趟”她有點緊張,總覺得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不然他怎麼會來。
他猶豫了一會兒,眼神閃爍的躲閃著“你能不能從周睿那裏,幫我討一個人的命,他對你,應該不會拒絕……”
莫離鳶簡直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氣什麼了,是氣他讓自己幫他求一個人,還是氣他說自己和周睿的熟稔。這種說法,就好像自己和周睿有什麼,而他大度的不在意一樣。
他看她不說話,看她緊閉著的嘴唇,知道她在隱忍自己的怒火,慢慢的和她解釋“這個人是這次宮鬥的犧牲品,她和這一切都無關,真的隻是沾親被牽連而已,又隻是一個普通的閨秀,待字閨中,少了她也不會有人知道,你幫我救下她,成麼?”
“你怎麼會認識一個閨閣裏的小姐?”她冷笑著揮開他趨近自己,想摸她臉頰的手“你堂堂韓子齊,偌大一個家族的嫡子,會和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有交集?”
“在滄州的時候認識的,”他不想說太多,更何況也說不清楚。
她微微皺起眉頭,他騙她了,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騙了自己,為了一個才認識沒多久的人,她不能相信。更多的是失落和傷心,“一個剛認識的人,值得你這樣麼?你也知道這次的事情是華太後在幕後主使,你更知道華家的家訓是什麼,她不會留下任何一個可能的禍患。”
“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而已,不過是想簡簡單單的出嫁,相夫教子,沒有一點野心,姿色也隻是清秀,根本不能成大事,更不可能是禍患”他也知道這隻是莫離鳶的托詞,可是救人心切,他不會放過任何一絲希望。
他越是刻意的解釋,莫離鳶就越是氣憤。
“是你認識的人,為什麼要我去求情?”她這話說的惡狠狠的,他解釋了太多,不,該說他和這女子不是一般的熟悉,都已經知道她隻想相夫教子,也對她的容貌做出了清秀的評價。
“你我之間,有這樣的生疏?”他幹笑一聲,接著的話就不想再說了,有些傷人。
她錯愕的看著他,生疏?他居然用生疏這個詞來形容彼此?她惱了,這次是真的惱了“你和我之間什麼關係,我不清楚,但我和你說的那個閨秀之間連一麵之緣都不算,你讓我為了這樣的一個人去求情?憑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