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華岫不想理她，現在她應該是鑽進了牛角尖出不來了。沒事，反正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鑽進去總有出來的一天，如果真的出不來，那隻能讓別人把牛角打碎，正好，一個讓人傷心的人，絕不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華岫手腳很快，弄好，上馬車，出城，躲在角落，蹭蹭蹭蹭的，就好像用撣子打被子一樣，彈的起被子裏棉花，打的掉上麵的灰土。要快，還得要狠，很多事，要做就不要猶豫。
莫離鳶站在樹下，靜靜的等著，過了好久才聽到馬蹄聲和車輪聲，她想探頭去看，卻被華岫拉住，華岫噓了一聲搖搖頭，她隻好退回去，看一切要怎麼發展下去。
馬車停在離樹林有些遠的地方，不過還好，說話還是能聽到的。
“子齊，你真的要送我走？”水玉露坐在馬車裏，她不信，即使是做小，她也想跟著這個男人。
“嗯。”韓子齊沒有下馬，他摸著馬鬃，又停了一會兒才說“你不能留在出雲，不安全。”
“我不怕！”水玉露撩開馬車簾就跳了下來，她扭著了腳，扶著馬車門，抬頭看著韓子齊，眼中的淚又一次決堤“我不怕，我隻想和你一起，你讓我留下吧，或者，或者不讓我離開出雲，過一陣子我再回來？”
韓子齊看她扭到腳，翻身下馬到她麵前，讓她坐在馬車上，脫了她的鞋幫她檢查，確定隻是扭傷，鬆了口氣，“不，你必須走，出雲不安全。”
“我不能沒有你”水玉露撲進他的懷裏，緊緊的抱著他，隻是一味的哭泣，不住的強調著不能離開的話。
莫離鳶看著，還是一樣的麵無表情。沒什麼，她不在乎，真的，無所謂的。她的指尖越來越痛，但她還是一直微微的笑。
“你得走，不走就會死，玉露，走吧，別留在這裏了，你知道，我心裏有別人，走吧”韓子齊沒有推開她，卻也沒有抱回去。
“我不走！”水玉露拚命搖頭，頭上的發簪都搖到了地上“我哪裏也不去，你讓我陪著你吧，你明明說會納了我的！！”
莫離鳶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指尖噴湧而出，讓她更加的平靜。沒什麼，真的，她一點也不在乎。
“你不走就會死！”韓子齊推開她，捏著她的肩膀搖著她“我這麼努力的救了你，你要死麼？你要辜負我的一番心意麼？玉露，你為什麼這麼不聽話！”
不聽話……
莫離鳶慢慢的把刺進樹幹的手指抽出來，看著血淋淋的指尖，抬頭看看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回頭衝華岫笑笑，又笑笑，恍恍惚惚的問“岫，你說，為什麼，他也要這樣對我？”
“男人都一樣，薄幸，無情”華岫沒有幫她包紮，這個傷是心裏的，不是指尖的，不把那些死去的血流出來，永遠都好不了。
莫離鳶還是笑，可是淚水居然也奔湧出眼眶，她無助的四下看著，甚至有點找不到華岫的感覺，“那你說，我要怎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