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鳳傾舞沒有明白他的意思,疑惑的哦了一聲。
“那小子和傳說中那位溫文爾雅的蕭公子實在有些不相符。”
鳳傾舞看著他那咬牙切齒的樣子,臉色掛起了笑意問道:“他,怎麼你了?”
聽到鳳傾舞這話,公子慕就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跳起來叫道:“什麼叫他怎麼我了?小爺是那麼好欺負的嗎?你那是什麼眼神,懷疑小爺是不是?向來隻有小爺虐別人的份,哪裏有別人虐小爺的份。自然是小爺昨夜好好的虐了他一頓。”
鳳傾舞瞧著他那趾高氣揚的樣子,也沒有拆穿他。目光透過他,向他身後的身影望去,淡淡道:“蕭公子見諒,我這朋友,平時就愛開些玩笑。”
“無妨。”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公子慕端著茶杯的手顫了顫,慢慢回過頭,瞧見站在自己身後的蕭子湛驚得差點一杯水潑了過去。
蕭子湛從他身旁經過,看都沒看他一眼,直徑端著一碗湯藥遞給了鳳傾舞道:“我聽月白說,你用你的名義將那禦劍山莊所有人都保了出來?”
“恩。”鳳傾舞一口將那苦藥咽了下去,一張臉皺巴巴地絞在了一起。
蕭子湛從懷中掏出一個琉璃瓶,倒出幾顆梅子,遞給了她。
“為何?你莫不是想引蛇出洞?”
嘴裏含了酸酸甜甜的梅子,鳳傾舞的麵色方才好了些,道:“不,我要請君入甕。月清可將我救活寒梅的事情散了出去?”
“昨夜你執意將寒梅屍首帶回的時候,他便猜出了你的意思。我以命他將消息散出。”
鳳傾舞讚許的點了點頭道:“恐怕眼下還要麻煩蕭公子一件事。”
“公主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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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到聊城才不過三日有餘,聊城上上下下又再一次蒙上一層陰影。
“哎,你說現在這是什麼世道。前些日子這多羅納國的郡主被人殺害,這昨日公主又被人刺傷,哎。"
“哎,我還以為這蕭公子對男女之事無欲無求,沒想到聽說那花樓頭牌寒梅出事後,一出獄便連忙趕了過去。”
“是啊,是啊... ...這聊城,真是要不太平了。”
一個再也普通不過的茶肆裏,幾名衣著樸素的男人坐在那裏聊著聊城近幾日最火熱的八卦。
一位身穿布衣,年紀大約十七八模樣的少年,低著頭,喝著茶,認真的聽著。
待那幾個男人說完,少年在桌上放了一把銅錢,迎著陽光,很快便消失在了大道上。
此時已過子時,聊城某處偏僻的醫館上方突然出現了一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
那男子步履輕盈,身手矯健。幾個空翻便利落的落入了院中,躡手躡腳的向院子深處摸去。
走到最裏處,他輕輕地推開一間廂房門,快速的閃了進去,向內室移去。
內室中一名女子正安詳的睡於床榻上,並沒有察覺有人靠近。
那男子拔出身上的短劍,那短劍在月光下閃出涔涔的冷光。眼看那柄劍便要落在那女子身上,那女子突然睜開了明亮的雙眸,側身向旁處一滾,躲過了男子的劍。
男子眼眸裏厲色滑過,又再次向女子刺去。
這時屋內的突然亮了起來,男子暗叫不好,知道自己中了計,趕忙向窗外跳去。
沒想到剛跳出去便又再次跳了回來。
“蕭在,沒想到竟然是你。”蕭子湛冰冷的聲音裏帶著殺意,用長劍利落的挑下了蕭在的麵巾。
蕭在冷笑道:“大公子果然好計謀。”
“你是到底是何人?為何殺害郡主陷害禦劍山莊,說。”楊玉踱步進屋,威嚴的盯著蕭在問道
蕭在抬眼環顧四周,隻見本來空曠的屋裏此時站滿了人,明雲和鳳傾舞皆在人群內,他麵部滑過了一絲決絕。
蕭子湛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不好,抬手用力卸掉了他的下巴。可是為時已晚,墨色的鮮血肆意的從蕭在口中溢出。
蕭子湛連忙點住了他的穴位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蕭在口吐鮮血,淒然的笑道:“公子,是我,是,我,對不起,起,你。但是,我,不,不能......”
“子慕。”鳳傾舞出聲叫道。
公子慕有些不大情願的走到蕭子湛身邊蹲下,把了把蕭在的手腕道:“怕是沒救了。”
眾人歎息,這線索怕是真的斷了。